廣場上的嫪毐已經變成了六道血痕。
下人送來了一個木盤,盤中放著一個已經洗淨且醃好的長條棍狀物體。
做為此物的長期受益人,趙姬一眼就認出這是嫪毐那曾經自由在馳騁在她體內,讓她無數次快活入雲端、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的事物。
嬴政從趙姬的身體、生命裡離開了,卻遠下了一件曾經待在她體內,讓她的生命再無他人的東西。
嬴政離開,當然不是因為不忍心或是生氣,而是摔孩子摔到一半之時,站在他身邊的白仲竟然“哇”的一聲吐了。
憐取眼前人!
嬴政當然更在乎白仲的反應,幾乎沒多想的,就帶著白仲離開了看臺。
大鄭宮,是嫪毐和趙姬曾經的居所,嬴政厭惡的這個地方,所以他帶著白仲回到了自己的安車上。
吩咐人打來水,細心為臉色有些發白的白仲換下盔甲,擦乾淨身上和嘴上的穢物,讓她躺在自己的軟榻上,嬴政方才坐回到一邊,看著躺在榻上,似乎很不舒服的白仲,嚅了嚅嘴小心翼翼的問道:“阿仲是否也覺得寡人太殘忍?”
“沒……沒有啊……”白仲沒注意嬴政的表情,摸了摸小腹,果然孕婦容易餓,吐過之後再容易餓,她利落的伸出腳,將馬車上一個暗格開啟,然後試圖用大腳拇指和食指,將放在裡面的一包零食拿出來。
怎麼就沒懶死你?
嬴政看著自家媳婦這寧可用腳,也不願意動彈一下的懶樣,無力的搖了搖頭,起身將暗格裡的零食全都拿出來,堆到白仲面前,看著她瞬間精神煥發的臉,終於放心的吐出一口長氣。
看到那麼血腥的場景,還能胃口大開的吃肉乾,看來真不是什麼心理陰影,或者是覺得自己殘忍了。
不過,還是不放心……再問問。
“那你剛才怎麼吐了?”嬴政覺得這只是身為好男人的隨口一問,他就沒指望白仲能認真回答自己的問題,但他沒想到的是……一問還問出件稀罕事來。
“血腥味太重了,忍不住就吐了!”
“切!你平常不都吹牛說自己是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嗎?怎麼聞點血腥味就不行了?”每次誇完自己,都不會忘記黑寡人一把,非說寡人是溫室花朵,沒經歷過風雨。
“那個時候我沒懷孕嘛!”
“呃……又懷孕……你怎麼會老覺得自己懷孕了呢?”男人不能懷孕好嗎?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
“我為什麼不能覺得自己懷……我為什麼要覺得自己懷孕啊?我本來就懷孕了好嘛!”
“呵呵……你要是能懷孕,寡人分分鐘就能生孩子,而且三年抱倆!”
嬴政一拍大腿,氣勢洶洶的衝著白仲比出兩根手指,表情嚴肅的說道:“並且一男一女,絕無二話!”
然後,嬴政收到了白仲大大的一個白眼,超級超級大的白眼配了上一句“你被嫪毐氣糊塗了嗎?男人……不能懷孕!”
雖然白仲這話很無禮,但嬴政卻忍不住要為之擊掌一嘆。
小蘇蘇,你終於知道男人不能懷孕了?原來你腦子還沒壞,還知道男人不能懷孕!
“還是說,其實你……你和我一樣是個妹子?所以你也懷孕了?快脫掉衣服,讓我看看!”
白仲說笑著,從榻上爬起來想去扯嬴政的褲子。
嬴政本能的進行反擊,伸手想要擋住白仲襲擊自己下身的手。
兩人就褲子問題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保護戰,保護戰的結果是嬴政將因為癢癢肉被攻擊,而只會“咯咯”傻笑的白仲狠狠的壓在了身下。
“阿仲,寡人看你往哪逃?”
嬴政故作猙獰的說著,同時伸出手準備去解白仲的衣服。
不過回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