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吃虧的是我好嘛!”白仲揉了揉腮幫子,嘴疼,下一回再也不玩這個了。
嬴政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頭長長的烏髮,如波浪般自頭頂滑落,落在嬴政健康而白皙的身體上。
“終南何有?有條有梅。君子至止,錦衣狐裘。顏如渥丹,其君也哉!”白仲忍不住讚歎一句。
嬴政聞言,微微一愣。
這首詩是《詩經·秦風》裡的一首,名為《終南》,講得秦之先祖秦襄公被周天子封為諸侯之時,身穿朝服,步履雍容來到終南山祭祀行禮,被當地的周遺民稱讚的情景。
終南山上有什麼?有山楸來有梅樹。有位君子到此地,錦繡衣衫狐裘服。臉兒紅紅像塗丹,莫非他是我君主?
“知道寡人是君王,你還幹這種事?”嬴政表情恨恨的咬著牙。
☆、975.18
“這個……這個……這個我也不是故意的嘛……”白仲低下頭,對著手指,半真半假的說道:“其實……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怪你……”
“怪寡人?”嬴政冷著臉從暗格裡翻出兩套衣服,一套自己留著,另一套則非常氣憤的往白仲身上一甩,“你還有臉了?臭不要臉的!把衣服給寡人換上!”
臭不要臉?這平常不都是哥罵嬴政的詞嗎?什麼時候論到嬴政罵哥了?
白仲噘著嘴,慢吞吞換下身上被嬴政弄髒的外衣,換上嬴政給自己的衣服,正準備嘀咕兩句“你的衣服也好意思給我穿,肯定大了”之類的話,猛得發現這件衣服竟然極其合身,長短胖瘦不差分毫,而且還是新衣服。
甚至縫衣服的人,還考慮到現在是夏太后的孝期,衣服的顏色雖然是素白一片,但其中卻以金、銀雙線繡滿了細細的花紋,這樣一來,雖然衣服看著樸實無華,但行走之間卻會折射出不同的花紋,堪稱“低調的奢華”。
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早在自己走的時候,嬴政的身高就已經突破一米八了,所以這件衣服肯定不可能是嬴政的,那麼現在問題來了……這衣服是哪個不要臉的小婊砸的?竟然出現在我老公的車上!
白仲現在的心情就像嗶了整個上林苑一樣難受,自己在外面辛辛苦苦、披星戴月、吃風喝雪的賺錢買奶粉養孩子;嬴政在家亂搞女人就算了,竟然還隨身攜帶……這特麼還是一件女裝!你們這是玩變裝play還是……嬴政又看上了別的男人?
應該是前者吧,別的男人再美也沒有我美,我有這麼美的男人在,嬴政還能看上別的男人,那得是多少牛屎把眼睛給糊了?
但是……真是太過分了!氣死我了!
嬴政換好衣服,回過頭一看,就看見白仲正坐在地上,表情不善,忽陰忽晴、忽怒忽……更怒,時不時還用憤怒的小目光看向自己。
阿仲,這是怎麼了?明明是她佔了寡人的便宜,怎麼她還……這副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自己把她怎麼了,明明是她把自己……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而這個厚顏無恥的傢伙,竟然還長得這麼好看!
去掉白仲那張臉,嬴政發現她身上那件衣服實在是太好看了,不大不小、不肥不瘦,完美的將白仲飄逸的身姿展現了出來,這個裁縫手藝不錯,回去有賞。
嗯!王賁這密告的也不錯,身材尺寸都沒有誤差,也有賞。
當負責趕車的趙高,溜溜的趕著馬車,圍著咸陽宮轉到第四圈,且正琢磨著要不要轉第五圈之時,他終於聽到了一個如天籟般的聲音,“小高子,怎麼這麼久還沒到?你怎麼趕得車?”
聽到這個聲音,慶幸確定不用再跑圈圈的趙高,立刻應頭哈腰的開口說道:“回大王,今天路有點不平,奴婢怕磕著大王,所以趕得有點慢。不過大王放心,不消半柱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