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想與國同存的,就算一開始還想與國同存,但是在被秦軍軟刀子割肉的折磨了好幾個月,又是內無餘糧、外無援軍,偏偏忍飢挨餓,達官貴人們卻衣食無憂。
一時之間,不少韓國百姓從秦軍讓開的缺口裡逃了出來。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若是將人逼到絕境,縱然我們秦國士兵勇猛,也未必是這些自知難逃一生的人對手……而且,他們不過是一群老百姓,就算我們贏了又能怎麼樣?損失慘重,得不償失……除非有一舉必殲的機會,否則不要隨便將人逼到絕境……”
“攻城之策,圍三缺一,讓他們不至於拼死抵抗,從心理上瓦解敵人,以減少我軍不必要的損失……”
“而且韓國是第一個被滅的國家,我們必須要讓它成為一個正面典範,若是做得太過,傳揚出去,其他國家同仇敵愾、寧死不降就……當然,趙國是已經沒得選路走了……”
就在白仲的兵法理論課,展開的如火如荼之時,從新鄭逃出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不但有韓國百姓,甚至還有不少世家大臣。
韓王,自然是有下令過不讓百姓出逃的,但這種時候了,韓王的令又能管用到哪裡去?只要塞給守衛足夠的錢,不但百姓讓過,世家大臣們也讓過。
白仲自然也知道有世家大臣出逃的訊息——沒辦法,和百姓們出逃都是用兩條腿不同,出逃的世家大臣都帶著自己的全部家身,趕著長長的車隊,車上厚重的財貨將車印壓得深深的。
“告訴兄弟們,人可以過,但要檢查戶籍,另外再留下買路財……”
“另外記住,那個叫‘張良’的不能過……你說貌樣,長得像個女人一樣的年輕人……”
因為白仲的刻意放縱,韓國出逃的大臣越來越多,因為缺人,韓國朝堂連正常的運轉都做不到。
韓王安長吁短嘆,終於病倒。
來年三月,春暖花開之時,白仲下令攻城。
經常一個冬天的折磨,韓國人已經沒有了什麼鬥志,戰才打了一個時辰,新鄭城頭就豎起了白旗。
韓王安手捧著王印,披髮赤足投降。
白仲騎在馬上,忽然有些唏噓。
若是沒有自己,幾十年後,子嬰就會像今日的韓王安一樣,手捧著傳國玉璽,披髮赤足自縛去劉邦那投降。
媽蛋!絕對不能讓阿寶遇見這種糟心事!
白仲狠狠的瞪了韓王安一眼。
受自己的洗腦,嬴政已經不像歷史上那樣天真又萌萌噠的以為,自己善待六國遺族,六國遺族就會效忠大秦了。
至於不會像歷史上那樣,因為維持六國遺族官員的待遇不變,又建立六國宮殿讓六國的王族居住,給大秦財政背上了一個沉重的包袱,甚至後來還要加稅。
嬴政和白仲打算的是,將六國王族都遷入咸陽,殺當然是要殺的,但是要變個法子的殺。
可以用任何方法殺,但不可以名正典刑的殺。
其實嬴政一開始是不喜歡這一套的,因為這既不符合“法”家的作風,又不符合春秋戰國時代人民群眾的“陽謀”思維。
沒得辦法,白仲給嬴政看了一本掐頭去尾《清史》,當嬴政看到清朝,就因為一個朱三太子沒有抓住,幾乎每隔幾年都有人以“朱三太子”的名義反清復明時,白仲扭過頭問了一句,“你要是康熙,你糟心不糟心?”
白仲發誓,嬴政要是敢回她一句“還好”之類的話,她就將掐頭去尾的《楚漢爭霸》丟出來。
“你說的沒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身為孩子的爹,我不能只顧自己的想法……”
看到嬴政這樣,白仲就放心了,差點沒拍著嬴政的肩膀說,“只要你拿出那部你喜當爹,給別人養兒子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