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因而顯得更加清晰。風把雨氣吹了進來,有些涼,他便伸手關了窗戶,窗戶上都是水珠,關上之後雨聲倒是小了很多。盛昱龍忽然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笑著看他。
陶然抹了一把臉,問:“你幹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幼稚?”
陶然沒好氣地說:“你不是幼稚,你是臉皮厚。”
盛昱龍笑了笑,在他旁邊坐下,扯了一下陶然的胳膊。陶然怒目看他,作勢要踢他的腿。
“我以前還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盛昱龍說,“有時候想想,也覺得難為情。”
陶然放下腳說:“你也會難為情?”
“在別人面前還真很少難為情,但是在你面前,常常會難為情。”
“為什麼?”
“比較在意我在你心裡的形象。”盛昱龍說,“不想你覺得我不要臉。”
陶然就笑了,看著盛昱龍說:“那你這人口不對心,嘴上說一套,實際做一套。”
“你是太嫩了,沒開過葷,開了葷你就知道,心裡喜歡一個人,就想上。”
陶然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話不高興的神情遠超過窘迫抗拒,他看了盛昱龍一眼,問:“什麼叫開葷,你開過什麼葷?”
“我不是那個意思,”盛昱龍訕訕的,說,“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兩個不一樣,你不懂我的煎熬。”
陶然沒搭話,覺得活該盛昱龍受煎熬,就這還受的少呢,應該讓他更煎熬才是。
盛昱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訕訕的坐在一邊,過了一會,討好似的笑著去拉陶然的手,陶然立馬把手收了回去,還伸腿蹬了他一下。
盛昱龍說:“你就仗著我疼你,所以這麼放肆。”
“你就仗著我好欺負,所以這麼放肆。”陶然面容清冷,說:“你別老往我房間跑,你再這樣,我就走了,本來現在你也不需要我。”
“誰說我不需要你?我誰都不需要,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