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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陶然對“媳婦”這個稱呼非常排斥,而且覺得異常羞恥, 他坐在床上, 說:“你再胡說八道一句試試?”
盛昱龍心情好, 往床上一躺說:“那你是我什麼?”
陶然不知道自己是盛昱龍的什麼,他有些生氣,說:“我什麼都不是。”
“你是我的寶貝。”盛昱龍在黑暗裡說, 伸手摸到他的腿,聲音蠱惑而興奮,“我的心肝寶貝。”
“我不吃你這一套。”陶然臉上發熱,嘴上卻硬, “你少跟我花言巧語,我只想你以後都跟我說實話。”
“是甜言蜜語,也是實話。”盛昱龍說著胳膊往上去, 將陶然推倒在床上,然後靠近了他,說,“大實話, 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臟。”
他抓著陶然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那有力的心跳鼓動著陶然的掌心:“都是為你才跳這麼快。”
“你怎麼那麼會說話呀,”陶然紅著臉,手按在盛昱龍的胸膛上。
“那你喜歡聽麼?”盛昱龍問。
陶然不知道,他又喜歡,又不喜歡,但可能終歸還是喜歡多一點,所以才不反感,只是羞恥。
“我愛你。”盛昱龍抵著他的額頭說,“我真愛你。”
陶然覺得自己要淪陷,而盛昱龍藉著火熱攻勢,還在逼問他:“那你呢,你愛不愛我?”
陶然說不出來,盛昱龍說:“你說出來,說出來我心裡就踏實了。”
陶然都幾乎被逼的說出來了,聽到這話忽然笑了,抿著嘴唇說:“就不說,讓你不踏實才好呢。”
他話音剛落,盛昱龍就兇狠地吻住了他。
盛昱龍其實還是剋制的,不過主因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陶然的排斥,陶然的排斥不是身體的排斥,而是心理的排斥,他心裡有一種十分矛盾而且自欺欺人的想法,就是覺得自己守住的底線越多,自己才越安全,可能潛意識裡知道自己和盛昱龍的關係是見不得光的,羞恥的,索性學烏龜縮排殼裡,他還是需要時間想一想。
因此盛昱龍能做的,無非也就是摸摸親親,他連陶然的褲子都扒不下來,陶然拽的特別緊。
盛昱龍沒辦法,他才知道陶然素日裡清冷自持,還真不是裝的,陶然雖然年輕稚嫩,容易被撩撥,但骨子裡特別有主意,一旦決定的事情立場就特別堅定,怎麼哄騙都沒有用。慾望上腦的男人總是會有些失去理智,這天底下沒有比慾望得不到滿足的男人更容易發怒和煩躁的,盛昱龍最後坐了起來,惡狠狠又很委屈地說:“你憋死我算了。”
陶然紅著臉沒說話,盛昱龍的臉皮他還是服氣的,一句話就能讓他面紅耳赤。
盛昱龍好久才平息了胸腔裡的怒火躺了下來,四下裡一片寂靜,兩個人並排躺著等待入睡陶然平躺著,看著黑漆漆的房頂,想他和盛昱龍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
感覺已經回不了頭,他已經越來越能體會到被盛昱龍所愛的快樂,沉溺於盛昱龍靈活智慧的唇舌。可是他和盛昱龍,不該變成這樣,變成現在這樣的關係。
他都能想到要是陶建國和劉娟知道之後可能會有的反應,那些同性戀,真的都會跟男人在一起麼?兩個男人在一起,像夫妻那樣?
陶然想象不出來那會是什麼樣。他又想起盛昱龍剛才說他是他“媳婦”,這個稱呼不就是獨屬於女人的麼?他算是女人麼?
陶然覺得他當然不是女人,也沒辦法去做女人,所以他不是盛昱龍的媳婦,也不能允許盛昱龍這麼叫他。他只是比盛昱龍年紀小一點,弱勢一點而已。
“你回去之後真要回你爸媽那裡住?”盛昱龍忽然開口問。
陶然“嗯”了一聲,小聲說:“我沒有繼續在你那裡住的理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