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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你床上了……你看看你,床上睡個人你都不知道,你不是能耐麼,不是說你不會喝醉麼?你也好意思, 當老師的,喝醉了讓學生給你送回來。”
梁成東也後悔的很,不知道自己喝醉酒是什麼樣, 有沒有說什麼胡話,以後還真不好再見那幫孩子。
不過相比較這些,他更在意昨天晚上他和餘和平怎麼睡的。餘和平是曾經硬往他身上撲的主,這一次他喝醉了, 倆人一張床上睡覺,不知道餘和平有沒有做什麼。
一想到這裡他心裡就有點亂。梁母以為他是心煩喝醉的事,便說:“以後還是管住點嘴,別再喝酒了。你一直都不喝,久了也就沒人要你喝了,一旦喝開了頭,以後想少喝人家都不答應你。”
梁成東點點頭,說:“知道了。”
“我就煩男人喝醉酒……”梁母說,“昨天多虧了和平在,不然我一個人還真搬不動你。”
梁成東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昨天好像做了個不大合適的夢,但他不確定這個夢是真的做了,還是他疑心太重導致的錯覺,只是這感覺一直繚繞在他心頭,搞得他很不舒服,想找餘和平試探試探。但偏偏餘和平接下來好幾天都沒有再來他們家。週三的時候,梁母看電視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和平這幾天怎麼沒來了?”
梁成東在旁邊坐著,說:“不知道。”
語氣雖然鎮靜,但心裡頭卻有些亂,越覺得有些反常,好像他和餘和平真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餘和平不再過來一樣。他們倆能發生什麼呢?是酒後亂性了?還是他說了什麼傷人的話?
梁成東就站了起來,說:“我去他那瞅瞅。”
他說著就出了門,來到餘和平家樓下的時候卻又躊躇了,他站在樓下仰頭看,看見餘和平家裡的窗戶亮著溫潤的光,空氣裡還殘留著桂花的香氣,大概已經到了荼蘼,反而格外濃郁。
他在樓下站了一會,最後還是沒有上樓,直接回去了。
兩個人再見面,已經是週六晚上了。梁成東回到家,一開門就看見餘和平在廚房門口蹲著幫梁母摘菜。他愣了一下,餘和平便站了起來,喊了一聲“梁叔叔”。
梁成東點點頭,心下有些不自在,直接去了臥室,換了一身家居的衣服出來。餘和平已經又坐了下來,不知道梁母剛才說了什麼,他低聲笑了出來,是很餘和平式的笑聲,幾乎不出聲,只有臉上有笑容,很溫柔內斂的感覺,也缺少一些年輕男孩子的朝氣,有點沉寂的味道。
“笑什麼呢?”他走過去問。
餘和平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梁奶奶跟我講了個特有意思的故事。”
“我跟他說你小時候事呢,你都快上學了,還光著屁股亂跑呢,讓你穿褲子你就不穿。”
梁成東咳了一聲,略有些尷尬地看了餘和平一眼,說:“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麼。”
餘和平笑著說:“還真看不出來,梁叔叔小時候是這樣的。”
“他小時候皮著呢,怎麼打都不行。”梁母笑著說。
“那後來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我以為梁叔叔從小就是品學兼優又懂事的人。”
“他爸爸死了唄,那會他才上小學四年級,從那以後一下子就長大了。”大概是年紀大了,說起丈夫早逝的事,梁母也可以毫無悲傷了,語氣還帶了點玩笑的意思。餘和平聽了卻是一愣,扭頭去看梁成東。
梁成東問說:“要我幫忙麼?”
“不用了,再炒個青菜就完了。”梁母說著就接過了餘和平遞過來的青菜,開啟水龍頭洗了洗,說:“從那以後就不讓人操心了,學習也上來了,還考上了大學,爭氣的很。”
餘和平不是才知道梁成東的父親去世的早,但以前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