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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悲的地方在於,他從小到大都不是一個懂得剋制的人。他是人生既得意又失意,因此狂放不羈的盛昱龍。
春意滿┃五月九日,悶熱
盛昱龍最近失眠的很厲害, 就連陶然也意識到了,因為他發現盛昱龍的眼睛裡總是有紅血絲,人顯得有些疲憊。除了週末, 他和盛昱龍見面的機會並不多, 最多偶爾晚上一起去吃個宵夜。他問盛昱龍怎麼了,盛昱龍總是說沒什麼, 但經常看著他看著他就出了神。
陶然不知道這是不是天氣的原因。這幾天天氣不好,天氣預報一直說要下的雨卻總是下不來, 天只是陰沉沉的, 又有些悶熱。已經立夏了。
餘和平趴在桌子上, 手裡轉著圓珠筆,時不時地用大拇指刮一下他紅嫩的嘴唇,天氣熱, 他額頭都隱隱出了汗意。
梁成東如今每個週末都會到他們家裡來,還會給他輔導功課。梁成東的英語很厲害,他的聲音很有磁性,發音又標準, 聽他說英語簡直是一種享受。他們學校的英語老師跟他根本不能比。
餘和平別的還好,就是英語差。梁成東看著他做題,經常笑, 他越笑,餘和平越緊張,他怕梁成東笑話他。
“這個我剛給你講的,忘了?”梁成東貼近了, 手指頭指著那道題問。
梁成東的身上總是有一種淡淡的香氣,特別好聞。餘和平聞見之後更是頭腦發脹,他紅著臉,問說:“用什麼,介詞?”
梁成東就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餘歡推門進來,端來一盤提子,是梁成東來的時候帶的,一個個紅通通的泛著水光:“你一來就過來輔導他功課,都成半個輔導老師了。”
餘歡有些埋怨,梁成東也聽出了她的不滿,於是便站了起來,對餘和平說:“週末是該休息休息,你也別老待在家裡,可以出去找朋友玩玩。”
他說完就和餘歡出去了。
梁成東是有文化有情趣的人,也分得清主次,大老遠跑過來,當然是要多陪著餘歡一些。兩個人在客廳裡說話,餘歡商量著讓他去見她的哥哥。
他們家沒什麼人了,就一個孃家哥,平時走動也不多,這個孃家哥以前也是傷過她的心的,那時候她雙親過世,自己獨自帶著餘和平又很艱難,她孃家哥卻沒怎麼管他們母子。當然不只是兄妹感情淡薄的緣故,也是因為窮,很多親情都被窮給鬧淡了。餘歡如今找了個好男人,有心顯擺給她哥哥看。
“那就下週六吧。”梁成東說。今天有點晚了。
餘歡點點頭,靠近了他。梁成東笑了笑,手摸著她的頭髮,人卻往外坐了坐,低聲說:“和平在呢。”
“你怎麼總是顧忌他,”餘歡有些不滿地說,“他那麼大了,什麼不知道。難道以後家裡有他在,你什麼事都不敢幹了?”
梁成東就笑,說:“你想我幹什麼?”
“你說我想你幹什麼,”餘歡手指頭戳著梁成東的胸膛,梁成東雖然是文化人,但身板很結實,她摸過,還驚訝過。梁成東說他經常健身,“讓你去我房間裡,你又不肯,坐在這,你又怕他看見。”
“大白天的,咱們兩個關著門在房間裡,叫和平看見了不好。”梁成東說。
餘歡笑了笑,身體往後一斜,躺在了沙發上,長頭髮披散在沙發上,白麵紅唇,兩隻眼睛笑眯眯地看著梁成東。
人的心真是很奇怪。她剛認識梁成東的時候,那麼興奮,激動,梁成東對她來說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男人。他們本來是兩個世界的人,竟然能走到一起,她已經四十歲,不再是愛幻想的小姑娘,知道她人生遇到這種男人的機會不多,所以一門心思卯足了勁想要將梁成東抓在手裡。梁成東和她以前認識的男人都不一樣,紳士又正經,一開始這種正經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