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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香,是乾淨,所以味道要比盛昱龍的房間好聞。但是陶然不好意思說盛昱龍房間髒。其實不止他房間香,盛昱龍發現陶然的床也很香,掀開被子躺進去的時候,一股淡淡的暖香迎面而來,是陶然身上帶著體溫的味道。
陶然愛乾淨,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香味,可能是洗髮水留下的,也可能是香皂留下的,襯著他唇紅齒白的模樣,感覺就像是他這個人的該有的青春氣息。盛昱龍平日裡來往的不是酒肉朋友就是香氣撲鼻的女人,乍然聞到這麼清新的味道,心都跟著軟了一下。
陶然的床要小一點,但也比他在陶家睡的那張單人床大,兩個人睡也算正好。見盛昱龍已經躺下,陶然便伸手關了床頭的燈。
今天天氣不好,一點月光都沒有,關了燈之後便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彼此身上的溫度。溫度在冬天是很誘人的一個東西,讓人本能想要靠近。盛昱龍覺得自己出於老鷹護小雞一般的長輩心裡,想要把陶然護在懷裡。
“還冷不冷?”
盛昱龍問。
“不冷。”陶然說。
但盛昱龍依然側過身來,一隻胳膊搭在他腰上,陶然忽然動了一下,笑著說:“癢。”
他的腰也是敏感部位。
“癢?”盛昱龍說著便故意往他腰上抓了一下,陶然笑出聲來,身體蜷縮起來,盛昱龍就很順其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腰,按在懷裡。
氣氛一下子融洽了好多,沖淡了適才的些許尷尬。盛昱龍牢牢按著他,說:“別動了,你明天還要早起,早點睡。”
陶然“嗯”了一聲,覺得倆人姿勢好像有些不妥,又好像不無不可。兩個男人,這樣既正常,又好像不正常,就這麼想著進入夢鄉。
陶然才十八歲,青春的身體,彷彿從頭到腳都是乾淨的,有香味。身上軟,是柔韌的那種軟,腰細,是健康有活力的細,摟著說不出的舒坦,不止身體,心裡也覺得莫名舒坦。
盛昱龍這幾年有了失眠的毛病,大概生意忙,壓力大,若非喝多了酒,晚上常常睡不著,這一夜卻睡得格外香甜,以至於鬧鈴突然響起來的時候,他一臉倦意和惱怒的直起身,眼睛都沒睜開,啪地一聲拍到上面。
鈴聲戛然而止,鬧鐘滾落到地上,陶然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盛昱龍躺下來摟住他接著睡,一隻手將他的頭按在懷裡,彷彿他是他懷中至寶。
陶然迷迷糊糊地就又睡著了,鼻息間全是盛昱龍身上屬於男人的味道。
春意滿┃二月二十五,週三,多雲轉陣雨
陶然又遲到了。
他醒過來的剎那心裡彷彿就意識到了,所以是驚醒的,整個人快速地從床上爬起來,甚至都沒有留意到盛昱龍抱著他這件事:“我又遲到啦!”
他大喊。
“我定了鬧鈴,怎麼沒響……誒,我的鬧鐘呢?”他一邊穿衣服一邊下了床,看到他的鬧鈴在鞋邊躺著,趕緊撿了起來,看看時間,竟然已經七點了!
七點,上早晨最後一堂課都來不及了。
盛昱龍眯著睏乏的眼睛,他今天睡的特別好,以至於到現在還很困:“遲到了?”
“怎麼辦,都七點了。”
“那就別去了,就說身體不舒服。你現在去也晚了。”
陶然想到趙友中那嚴厲的眼神就有些犯怵,還真的認真考慮了這個建議。現在第二堂課估計都開始上課了,他現在去,還要當著全班老師和同學的面敲門開門,還要跟解釋,想想就覺得窘迫。
盛昱龍說:“再睡一會。”
陶然怎麼可能再睡得著,起來洗漱了一下,下去買了早餐。
不過盛昱龍卻睡了懶覺,沒有起。陶然說:“你再不吃,我買的包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