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上大學了,操心少了一些。」
舒雲禮安靜的聽著,沒有打斷。
只是在最後讓舒梧回取消了預約。
他把決定權還給葉璃,努力不再去做專斷獨行的人,儘量去變得好一些。
大哥離開的時候,抱著粉色玫瑰滿臉高興,剛回家就把玫瑰花送給了妻子,「今天雲禮和我聊天了。」
妻子抱著玫瑰花,笑容淡雅,「真的啊。」
「我一直覺得他不是冷心腸的人,畢竟對咱們兩個愛鬧的孩子也沒有生氣過。」
反而總是會讓管家準備好愛吃的小零食,及時的教育和獎勵。
大哥搖頭,「嗯,是舒家耽誤了他。」
現在舒家不再亂了,舒雲禮的性格卻徹底變了。
在他幾歲的時候,也是一個愛笑的小朋友,奶酷奶酷的。
-
在餐廳,葉璃若無其事的出現時,他默契的沒有提起。
有些問題需要時間消化。
棉花糖眼眸微微發紅,小聲說:「我明天下午有事,你不用來接我了。」
舒雲禮遞過一碗甜糕,上面放了甜甜的山楂汁,「什麼事兒?」
他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什麼區別,低下頭拿起勺子,乖乖道:「生生失戀了,我要陪他一會兒。」
舒雲禮目光瞭然,漫不經心的應了,「好。」
葉璃漂亮瑩白的頸垂著,全程吃飯都沒有抬起頭過,即便舒雲禮沒有做出任何讓他不舒服的行為,兩個人中間無端升起了隱形的隔閡,很難看出來其中到底是什麼。
任何事情的發生,會產生一連串的連續反應。
男人黑眸垂落,一點情緒沒有展露,眼神極為淡漠,看葉璃扔下畫畫的理由後離開了飯廳,一晚上不會回來了。
管家走來,「先生。」
舒雲禮掃了一桌子沒有怎麼動過的晚飯,「撤下吧。」
他眼神冰冷,安靜坐在餐廳裡,只剩下壁燈亮著。
一個晚上,葉璃沒有回臥室,舒雲禮也沒有回,只有起司跑進房間,睡了一覺孤零零的出來。
剛剛到早上,鍾生已經開車來接葉璃上學,熬了一夜的舒雲禮聽到葉璃的動向時,氣息仍舊是溫柔的,對管家的報告,只是清淡的一句,「他開心就好。」
他又問:「對了,他穿的厚嗎?」
「嗯,小少爺穿的您選的外套。」
不會生病就好。
舒雲禮轉身回了書房,神色間透著濃濃的倦意,一瞬間的疲倦感朝著身體席捲而來。
他頭很疼,往前走,倒在了書房的小床上。
鍾生車上,「阿璃,你和舒先生吵架了嗎?」
穿著毛茸茸的白色外套靠在副駕駛床上的棉花糖軟軟出聲,「沒有。」
或許比吵架嚴重,不知道怎麼辦。
「今天上午採風畫畫,雖然是在校內,還是要穿的厚一點。」
鍾生帶了毯子。
葉璃輕輕應聲了,摸了摸衣服,從口袋裡摸出兩包暖寶寶,「我穿的很厚。」
「下午去我哥開的會所玩,我和闞黎想喝點酒。」
小美人點頭,其實是三個傷心人,但他這個傷心的情況喝不了酒,「我陪你們。」
要是不知道,他就喝了,現在心裡有了牽掛。
雖然是不知所措,懵懵懂懂的。
一上午課飛速度過,葉璃隨便畫了一幅風景畫,大部分時間都在發呆,跟著鍾生上闞黎的車,靠在後面的靠椅上。
闞黎和葉璃各有不能說的事情。
鍾生抱著酒瓶嘆氣,白皙的臉頰上印著酒瓶的紅印,「前幾天,我告白了最後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