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機會再來一次,葉璃一定會昨天在出門看看日曆。
因為昨天,很不宜出門。
兩米寬的大床,床幔掀開垂落,隱隱透著光。
葉璃面板雪白細膩,柔軟的眸子一眨一眨,烏黑的碎發垂在臉側,極為漂亮。
紅彤彤的耳尖被自己的手掌擋住,想要藏起來,不讓人看到半分,連耳根都透著粉,弱弱的說:「你…不是說要在書房睡嗎?」
男人很是可憐,「璃璃,在趕我走嗎?」
誰敢趕你走呀…
「書房睡的不好。」
美人垂著眼,睫毛柔順,下巴上蓋著毯子,不去看上方的舒雲禮,四肢在努力的活動,很想要從空隙間找機會鑽出去。
奈何對方穩穩的壓著毯子,一點都出不去,「那我睡眠好…我去書房睡。」
白嫩的腳從毯子裡探出來,這是努力的最終結果。
大概是因為…棉花糖沒有爪子。
舒雲禮抬手,寒冷的眸子彷彿帶著一層難以消融的霜雪,徑直向旁邊躺下。
不再逗葉璃,只把人摟在懷裡,他哄道:「一起睡。」
在控制範圍內,最遠的合理距離。
棉花糖一動不敢動,直到睡著,也沒想通這一天為什麼要發生如此多的事情。
好多要想的,好頭疼。
床頭燈按時滅掉,世界歸於黑暗。
舒雲禮撐起手臂,眼瞳黑沉深邃,他是伺機而動的野獸。
窗外逐漸飄起了細雨,屋內清清靜靜,按著下頜的手收緊,重重吻下來,比白天要更瘋狂,更加掠奪。
美人懵懂的掙扎,淺藍色格子睡衣上滑,手掌壓住無處躲藏,眼前好似泛起白光。
最後,心滿意足的男人,輕輕的擦了擦唇瓣,恢復幾分溫柔親暱。
這只是開始,葉璃會習慣更多…
更多他想要的一切。
…
「在想什麼?」
上午八點,雲展酒店電梯裡,提著揹包的棉花糖來見剛飛回燕市熬夜錄節目的闞黎,他臨時從舒家逃跑,只帶幾件衣服,正沒有地方去。
旁邊,闞黎身型高大,眉目俊郎,只是其中飄著些許戾氣,瞧著就不太像愛豆,反而像個殺手。
尤其是一身黑色皮衣配中筒馬丁靴,又剛從舞臺上下來,妝容沒卸,棕色調的眼妝,冷冷的難以靠近。
平常臉上連笑容也沒有。
但闞黎實際是熱心的人,即便在剛認識的時候,也出手幫他,好幾次攔下葉貝,不讓他欺負自己。
「準備怎麼住?」
葉璃茫然的抱著包袱,不知道自己怎麼來的這麼大勇氣,敢直接跑掉,軟軟回道:「等一會兒結束看,明天應該去住宿舍。」
對,不要回去了。
「我一個人住,今天先住我這裡。」
葉璃沒有客氣,乖乖點頭,「好。」
他們剛邁出電梯。
闞黎伸手,背過來擋住了葉璃,在保護他,「別動。」
聶林:「少爺,準備好了嗎?」
葉貝手臂上打著繃帶,還在笨重的揮動,他嬌氣道:「你出的什麼主意,要是沒有用,你想要的鞋,我可不會給你。」
聶林習慣性的陪著笑臉,扶著葉貝走,「證人準備好了,還是葉璃的朋友,保證讓他上不了學。」
「我給了他錢,許諾他事成之後,會再給另一半,一定沒問題,葉璃一個小賤人,怎麼比得上少爺。」
我的什麼朋友?他沒有朋友啊。
兩人往另一邊走,葉貝聶林進電梯離開,闞黎轉頭,嗓音帶著啞意,很辛苦熬大夜,「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