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貓可真記仇,棉花不許它進來,結果它大半夜的翻牆進來,給棉花好一陣抓撓,臉都抓破了。」
金氏很心疼,又說:「你瞧瞧,現在還在滲血呢。」
趙雲安低頭一看,可不是,棉花可憐兮兮的趴在墊子上,可算是受了罪。
趙雲安好氣又好笑,只得安撫道:「棉花不怕,待會兒給你餵肉骨頭,回頭我去教訓它,怎麼能這麼記仇呢。」
棉花可憐巴巴的叫喚了一聲,傷心的窩在小棉被裡,藏住自己被抓破相的額頭。
金氏忍不住說:「那大金貓性子太野,太兇,怕是不好養。」
她心底有些不樂意兒子養著,這麼兇的貓,還大,萬一惹禍怎麼辦?
「它平時很聽話的,從來不會搗亂。」
記仇是真記仇,懂事也真懂事,在聽雨軒這麼多年,從來沒惹亂子。
趙雲安回頭又教訓大金貓:「你說說你,棉花是小氣了點,不許你去椒蘭院,但你大半夜偷偷摸摸過去抓狗子,把我娘都嚇得夠嗆。」
大金貓這會兒哪有兇悍,吃完了小魚乾,嬌氣的舔著嘴角喵喵叫。
趙雲安拿它沒辦法:「既然你也不想去椒蘭院,那就在這住著吧,只是我馬上得去雲州,到時候你可得乖乖在家待著,不許亂跑。」
就是擔心這一點,趙雲安之前才起了將大金貓送去椒蘭院,請金氏幫忙看顧的心思。
大金貓似乎聽懂了,靠在他懷裡叫了兩聲。
前腳趙雲安才送走大伯,後腳自己也得出門了。
金氏裡裡外外的收拾,恨不得連痰盂馬桶都給他帶上。
趙雲安看著頭疼,連聲勸道:「娘,咱家在雲州有宅子,東西都是置辦好的,不用帶這麼多。」
「那邊只留著幾個下人,都不是機靈的,哪兒會辦事兒。」
金氏不信任那邊的人:「這些都是你用慣的,就算雲州不缺,路上帶著也是方便。」
趙雲安還要說話,金氏已經道:「我都問過二郎了,你們坐著船來回,兩邊都有人接送,又不要你自己挑著去。」
趙雲安無奈,只得說:「好吧好吧,娘準備什麼我就帶什麼。」
金氏恨不得把家給他帶上,收拾完了又說:「哎,早知道該多給你配幾個人,出門在外,馬貴一個人怎麼夠。」
趙雲安忍不住笑:「娘,其他的丫鬟小廝不都是人嗎?」
金氏戳了戳他腦門:「那能一樣嗎。」
「哎呦,娘,你就放心吧。」趙雲安笑道,「兒子是第一次出門,二哥哥可不是,他熟門熟路的,肯定能把兒子照顧的妥妥帖帖。」
不提這話還說,一提這話,金氏更加擔心了:「快別說了,二郎也是個粗性子,你瞧他幾次科考,不是吃壞了肚子,就是受冷得了風寒,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哪裡有精力照顧你。」
這同去的人要是大郎三郎,金氏肯定不擔心。
可二郎什麼性子,哪裡是能照顧人的,再者這兩兄弟平時也不算親近。
金氏更犯愁了:「不行,常用的藥丸子還得多準備一些。」
白嬤嬤甚至提議道:「要不還是老身跟著一道兒去吧,坐船也不累,老身的身體還能撐得住。」
金氏一聽,還真的心動了。
趙雲安忙勸道:「可別,白嬤嬤年事已高,這讓我如何安心。」
「再說還有柳心姐姐呢,有她在,娘你就放心吧。」
金氏對柳心自然是滿意的,老太太屋子裡調/教出來的人,最是細心。
「柳心也大了,等她這趟差事辦好,定要為她找一戶好人家。」
想了想,金氏又說:「只她一個到底是姑娘,在外不方便,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