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安全,永昌伯才會將計就計,假裝失蹤,在暗中查探此事。」
趙雲安皺起眉頭看著他,這個答案並不能讓他信服。
「瞧你這表情,是不相信先生我了?」
趙雲安嘆了口氣,順手幫他拉了拉毯子:「先生,大伯是永昌伯,深受陛下信任,如果只是丁家的問題,他何至於用詐死來應對。」
永昌伯詐死,上頭有年老的趙老夫人,後頭還有身體孱弱的大哥與孩子們。
孟青霈笑了一聲:「就知道騙不過你。」
他灌了一口酒,臉色沉凝:「因為伯爺發現,丁家有不臣之心,而大魏的帝王,一國之君,竟然不惜與匈奴人合作,只為剷除異己,為太子掃平登基之路。」
趙雲安臉色也是猛地一變。
孟青霈嗤笑道:「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
「他是大魏的皇帝,只為私利,竟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來。」
趙雲安一時不知如何反應,若是丁家、亦或者榮親王、太子、皇后做出這樣事情,他都能接受,可是皇帝?
那可是一國之君。
趙雲安記憶中,皇帝多疑多慮,但還算仁政。
孟青霈淡淡道:「不過也不奇怪,在他們的眼中,百姓也不過是家中雞犬,多一些少一些都是無關緊要的。」
驀的,趙雲安臉色微微一動。
他擰眉看向孟青霈:「太子在登基儀式上中毒身亡,不會跟大伯有關吧?」
孟青霈嗤笑道:「永昌伯若能有此狠心,我倒是要敬他一杯。」
聽了這話,趙雲安微微鬆了口氣。
「大伯現在何處?」
孟青霈只道:「算算時間,應該也見到顧斌了,這些日子我們也沒閒著,摸到了不少好東西,到時候用來對付匈奴狗賊最是合適。」
趙雲安稍稍安心,又道:「既然大伯沒事,為何不聯絡我們,即使不方便告訴我與大哥,三哥也到北疆那麼長時間。」
「自有他的道理。」
孟青霈只是喝酒。
趙雲安皺了皺眉,追問道:「先生,大伯到底在計劃什麼?」
恍惚之間,他總有很可怕的猜想,要費盡全力才能讓自己別再深入的猜測下去。
孟青霈並未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上下打量起學生來。
「怎麼了?」趙雲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孟青霈笑了一聲:「永昌伯讓你想辦法,說服青州營勤王。」
「勤哪個王?」
「自然是大魏的皇帝陛下。」
「京城那個偽帝誰會相信,他若是上臺,大魏還不得天下大亂。」
趙雲安擰眉道:「不行,青州營可以不動,但若是旗幟鮮明的支援榮親王,這就是逼著丁家對付永昌伯府。」
「祖母和大哥他們還在京城。」
孟青霈笑起來:「放心,很快就不用顧忌這些了。」
趙雲安再問,孟青霈卻笑著閉上了眼睛,做出一副休息的架勢來。
趙雲安拿他沒有辦法,只得任由他打起小呼嚕聲。
大金貓忽然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遠遠的張望著木塌上的人。
許久,它認出了孟青霈的味道,用力一躍,跳到了孟青霈懷裡,趴在他胸口不動了。
睡夢中的孟青霈習以為常,順手將它摟住。
趙雲安見狀,倒是露出幾分輕鬆笑容來:「還說你不喜歡擼貓。」
京城
太子被毒殺,整個京城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涼州軍到處肆虐,百姓們叫苦不迭,一個個卻又敢怒不敢言。
就如趙雲衢猜測的一般,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