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珠玉郡主,誰人還與出生嬰兒有仇?除了珠玉郡主,誰人還有這番能耐?」
太后眼神一冷。
趙老夫人口口聲聲質問珠玉,背後何嘗不是在責問她與祿親王,若不是他們,珠玉不過是一郡主,哪裡有這般能耐。
趙雲安大眼睛的淚珠都掛不住了,珠玉郡主?
一個郡主好端端的為何要害他?
趙老夫人愴然涕下:「娘娘為了私慾,竟是要遮天蔽日嗎?」
「你好大的膽子!」太后猛地發怒。
就在這時候,外頭傳來宮女稟:「啟稟太后,珠玉郡主求見。」
「讓她滾回去閉門思過!」太后怒道。
外頭一陣喧鬧,顯然被寵壞的珠玉郡主並不服帖,鬧騰著要闖進來。
趙老夫人道:「娘娘,郡主不把永昌伯府放在眼中,如今也並不把壽華宮放在心上。」
「殿前喧譁,無規無矩,還不把她叉出去。」
珠玉郡主到底是沒能闖進來,她這才意識到此次與以往不同。
太后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捏了捏眉心:「這孽障東西慣來任性,可祿親王膝下只有一女,又能如何。」
這次不用趙老夫人暗示,趙雲安又扯著嗓門大哭起來。
感情為了個瘋子郡主,就不顧他小兒性命。
趙老夫人也道:「慣子如殺子,郡主今日視朝堂律法於無物,焉知他日不犯下殺身大禍?」
「娘娘和祿親王一番愛女之心,難道聖人與皇后也能一味容忍。」
太后臉色變幻莫測。
趙老夫人忽然磕了一個頭,伸手將襁褓一把塞進太后懷中。
「娘娘執意如此,臣婦今日便將孩子留下,任憑珠玉郡主處置,左右不過是一條性命,大不了臣婦陪他一道兒走黃泉路。」
說完這話,趙老夫人竟是扭頭就走,半點不停留。
太后追出去幾步,卻也沒能攔住。
低頭一瞧,對上的卻是一雙含淚的大眼睛,太后忍不住就是一怔。
「太后娘娘,這孩子……」
太后卻抱著孩子回到宮內:「你們都退下。」
趙雲安猛地支稜起來,暗道太后遣退左右,不會真的喪心病狂吧,祖母你快回來。
誰知等宮人都退下,太后低聲道:「出來吧。」
她臉上餘怒未消,卻眼底分明一派冷漠。
祿親王從後走出,看起來病懨懨的王爺,居然比囂張跋扈的女兒更早入宮,還早早的藏在了太后宮中。
他走過來看了眼孩子,評價了一句:「跟趙二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早讓你好好管教珠玉,你偏不聽,這才有今日之禍。」太后嗔怪道。
「□□有句話說的對,皇帝和皇后對珠玉不滿已久,只因你我隱忍不發,這次可算是被他們逮著機會了。」
「你皇兄縱然仁慈,但也遵從國法。」
祿親王無奈道:「母后是知道的,自從趙二死了,珠玉便整日裡瘋瘋癲癲,原以為她嫁了人生了孩子會好一些,誰知道愈發瘋了。」
想起珠玉郡主嫁人後不敬公婆,鞭打郡馬,弄得肚子裡的孩子七個月就早產,一直以來病病殃殃,還不知道能不能養活。
珠玉自己也不能再生,好容易出了月子,第一件事居然就去殺趙二留下的孩子。
太后連連嘆氣:「永昌伯拼著得罪你我,也要鬧到皇帝面前去,這次不能不管了。」
祿親王卻笑了起來:「永昌伯這麼一鬧,本王反倒是安心了。」
太后不知想到什麼,臉色陰沉下來,瞪了他一眼:「你做事怎麼這麼不小心,前有趙二,後有珠玉,若是洩露一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