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把它放到小盒子裡，等待著晚上來臨時，由主人親自帶上。
「小叔叔，今晚您要去闞家嗎？」
舒雲禮端起黑咖，對面抱著玩偶的小女孩努力踮著腳靠近桌子，軟軟的臉頰露出來，頭髮披在肩上，剛睡醒跑出來，「小叔叔，理理我。」
舒雲禮：「去。」
舒於橋噠噠噠跑過去，把抱著的玩偶放到男人腿上，「小叔叔，給我要一張闞黎哥哥的簽名照，好不好？」
「我把我最喜歡的貝兒給你。」
舒雲禮放下杯子，低下頭看她，不太理解現在幼兒園的小孩子，「你追星？」
舒於橋軟軟搖頭，「不是我，是我最好的朋友。」
現在長大之後，更是一點都不怕舒雲禮，小手抱著舒雲禮的膝蓋，把撒嬌的功夫全用了，「她快要過生日了，我想給她驚喜，小叔叔，你幫幫我好不好？」
男人視線一抬。
旁邊跟隨的傭人立即回道：「是陳家的小女兒。」
舒雲禮心裡稍微平衡了一些，「我可以幫你，但現在先去吃飯。」
「如果表現得好，明天簽名照會放在你的書包裡。」
舒於橋開開心心被抱走吃飯了，小手舞動著：「小叔叔最好了，我愛小叔叔。」
餐廳恢復了以往的安靜，特助卻聽到一句，「闞黎很受歡迎嗎？」
他的語氣認真，彷彿在問情敵。
怎麼老闆也變得幼稚起來了。
特助取了一個中間詞，「還算可以，小爆。」
這些話並沒有安慰到舒雲禮，他蹙起眉，眸中的陰鬱氣息反而更濃了。
…
「葉璃，快看看誰來了？」
下午四點，李教授辦公室。
小美人剛剛下課出來，他臨時接到資訊，抱著書一路從教學樓急匆匆跑過來，軟白的面頰上紅撲撲的，純然的眸子微微眨動，「老師好。」
美術學院教授的辦公室很大，一片區域是繪畫的地方，另一片區域才是辦公區。
李教授走過來，帶他進了屏風後面。
幾天不見的孫爺爺正坐在沙發上喝著熱茶，旁邊坐立不安的是商奚，眼神充滿了求助，爺爺聲音慈祥，看著來很久了，「小璃來了。」
李教授按著他的肩膀坐下，樂呵呵的摸了摸鬍子，「沒想到吧，我居然和你爺爺認識，來，喝茶。」
孫爺爺今天穿的頗為正經，一身灰色的中山裝，頭髮打了髮油，模樣板正精神，「早些年，我們還一起鬥過畫呢。」
李教授脾氣好，提起過往更不含糊：「自然，我輸給你了。」
棉花糖覺得氣氛怪怪的，他端起杯子，大眼睛撲閃撲閃，更萌了，「爺爺，你今天來是敘舊的嗎？」
「哼，當然不是。」
孫爺爺一生氣起來，極為明顯，「你這幾天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一句話都不跟我老頭子講，是覺得我沒用了嗎？」
小美人親熱的湊過去，一副可愛的表情，「爺爺，您都知道了？」
「商奚告訴我的。」
商奚舉手：「我真沒說。」
是沒說，也就是一起看電視的時候看到新聞，商奚順便去網上看了看。
可惜，手機沒收的及時，老爺子一眼看到葉璃兩個字。
避免摻和爺孫的話題，商奚把問題從自己身上精準扔開，「葉哥，你不如想一想爺爺今天來學校是什麼事情？」
葉璃看了看李教授，又看了看孫爺爺。
他特別真誠，「不知道。」
李教授喜歡葉璃這學生，樂得做提醒的人，「今天發生什麼事兒沒有？再想想？」
房間內沉默了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