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白白的棉花糖對著老人甜甜一笑,轉頭對保鏢嚴肅的說:「按照醫囑,忌口運動計劃繼續不能停。」
老爺子笑容僵住了,「去去去,你忙就趕快走。」
被嫌棄的葉璃又把話去跟隔壁的阿姨說了一遍,才放心的離開,下週放假再過來看爺爺。
鍾生開車穩穩的把葉璃送到了舒宅門口,有些驚訝他來的是這裡,還沒說話,人跑出去了,只能探頭出窗戶囑咐一句,「有什麼事兒,聯絡我。」
葉璃跑著揮手,「好。」
也不知道聽沒聽到。
鍾生在門邊待了將近一個小時,看到保安過來驅逐才開車,憂心忡忡的離開。
他聽家裡人說過,住在舒宅的人非富即貴,不好招惹,粘上就是一個麻煩。
葉璃會認識誰呢。
如此讓他擔心的,希望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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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的走廊很長,牆壁由繁複的花紋設計。
沒有光線時,充滿了沉悶的氣息,少年一路跑過去,白色的寬鬆衛衣揚起衣角,宛如刮過一陣清爽的風。
他呼吸急促的停在門邊,清澈剔透的眼眸裡泛著不安,看向剛走出來的醫生,「醫生,他還好嗎?」
高大英俊的青年穿著白大褂走近,低下頭打量他,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是葉璃?」
棉花糖平緩好呼吸,茫然的看向對方:「怎麼了?」
為什麼知道他的名字,他們明明沒有見過。
管家輕聲掩上房門,走來介紹道:「葉少爺,這是先生的四堂弟舒梧回,是一名醫生。」
舒梧回搖了搖頭,表達自己是誰不重要,開口對眼前的乖順緊張的美人說起病情:「沒事兒,他自己作的了,發燒還要熬夜工作,不暈他暈誰。」
「這些藥呢,用法都在上面,這人不愛吃藥,你監督他吃。」
葉璃抱著對方塞過來的一袋子藥,被幾步推進了臥室,怔怔點頭,「好,哦。」
乖乖的,漂亮的,像沒有爪子的貓咪。
沒有想到舒雲禮喜歡這樣的。
舒梧回抱起一見到他就躲的起司,先是rua了rua昏睡的貓咪,對管家淡淡說道:「我的善心到此為止。」
當初舒梧回選醫科大學,還是跟舒雲禮一起去野外探險回來做的決定。
明明什麼都會,多大人了還能暈在書房,說起來舒家人哪個信,也就騙騙單純小朋友。
起司一醒,怒怒掙扎:「喵。」
舒梧回胳膊一鬆開,貓咪立刻跳下去往臥室的方向跑。
門關著,只能巴巴的蹲在門邊,像只小狗一樣守著。
挺有意思的,好像在等葉璃。
舒梧回腳步停下,改口道:「做戲做全套,等拔針的時候再喊我,我今天不走,回房間休息了。」
誰讓他欠舒雲禮的呢。
管家微笑,好似習慣了:「是。」
…
葉璃抱著醫藥袋子,一步步的往床邊慢吞吞的走,烏黑純然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床幔,小小的呼了一口氣。
他在經歷生死後,一直很討厭醫院,討厭生病,更不想再體會任何的離別。
房間一片寂靜,葉璃不靠近床,不過去看人,只待在小桌子旁邊,把舒雲禮要吃的藥倒出來,整整齊齊的擺在桌子上。
他看了一會兒,重新轉過頭,軟白的手指拿過小剪子,認真的分成次數。
三天的藥全部分好,靜靜的站起來,沒有理由再猶豫了,發紅的指尖藏在衣袖裡,在揉著發痛的手腕。
他壓低腳步聲,小心翼翼走過去拉開一角。
床上,蒼白俊美的男人緊閉雙眸,他額邊黑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