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不少的女性,年齡並不大,甚至不超過十六七歲,她們露著纖細的手腕和腳踝,身形在薄薄的披風下瑟瑟發抖。
剛才那名紅披風的少女,應該也是她們其中的一員。
”.我想,我並不需要。”蘇明安聲音出口,低到他自己都有些訝異。
他從未見過這樣直觀的世界。
或者說,他太年輕了,他沒見過這樣【真實】的世界。
那位女人笑了聲,緩緩退了回去,香菸的煙氣漂浮在她的眼前,那是她冬夜裡為數不多的溫暖。
身為一名劣等人格者,她有手有腳卻找不到工作,一進城就容易情緒過載而被抓捕,她只能幹這種夜間能來錢的活,不然就會餓死。
她也明白一位坐在輪椅上的先生,大概不需要這樣的服務。
“那您隨意吧,夜晚最好不要隨便出來亂轉,我們這種人,會誤會的。”女人說,她再度吸了口煙,
表情已經變得有些不耐煩。
蘇明安轉過輪椅,從小路轉了回去,他不敢再往後看,這條街道的氣壓太低,寒風太冷。
後方隱約傳來女人們的調笑聲,似乎是在談論怎麼一個坐輪椅的人都想來找樂子,又或許是在聊明天的早餐該從哪裡討來。
濃厚的機油味、機械的鐵鏽味、空氣中的脂粉和香菸味融合在一起,冷風吹起蘇明安的黑髮,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在重新回到房間後,隔絕了門外的冷風后,他彎下腰,撿起了之前“董安安”想要刺殺他的匕首。
他盯著匕首的反光一面,注視著他自己雙清澈的,沒有任何機械質感的,純灰色的人類雙眼,喃喃自語。
“亞撒·阿克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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