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死了就乾乾淨淨。呂樹比我這個廢柴重要多了,他還有那麼多同伴等著他,而我只是這個世界上的邊緣人物,什麼都沒有……”
“等我度過新手期,我要去命運之手看看。我看直播的時候就一直在想,分身明到底去哪裡了?我一定要親自搞清楚,告知蘇明安……”
“我對秩序守護者比較感興趣,我想知道徽白到底是什麼身份……”
“山田町一好像遇上麻煩了,我要去幫他……”
“我看了幾十個人的直播,我知道一直困擾昭元的問題答案,我要去告訴她……”
“那我去幫北望,幫他醒來。我以前是藥劑師,最擅長喚醒一個人了……”
“伯里斯我來啦!我要一起大力發展燈塔教!哼哼,我以前可是教會人員……”
“我要去找易頌,我不是來拆散他的,我是來加入他的……”
人們站在上帝視角許久,對戰局的瞭解程度勝於冒險玩家。一旦他們步入羅瓦莎,行動將極具針對性。
他們一個接一個進入大樓,走向未來,走向遠方。
楊長旭吐出一口菸圈,視線悠遠。
“呼……”
他心裡清楚,休閒玩家集體幫助冒險玩家,風險並不小。比如,如何確定晨曦天使可信?如何確定林音可信?如何確定羅瓦莎最終不會毀滅,所有人都能平安歸來?這些都是未知數,按理來說,要經過又臭又長的連篇討論和議會投票,才能決定是否號召人們加入。
然而,僅僅兩個小時,這個計劃就定了下來。這說明,背後肯定有多方勢力聯合角逐的結果——他們希望看到這個局面的形成。要麼是對於他們有利可圖,要麼是林音給出了足夠確鑿的證據。
楊長旭不關心那些勢力到底是怎麼想的,在玩什麼政策遊戲。也不在乎威爾遜會長與艾希科爾參謀長,喝了哪場酒桌上的酒。
畢竟,第一玩家及榜前玩家才是決定性因素。
九億九千萬普通玩家決定下限,剩餘一千萬高階玩家決定上限,十幾位尖端玩家決定最上限。
高維、神明、主辦方。
那個19歲的少年,第二席是他的朋友,第六席被他反殺,第十一席發誓要幫助他,至高之主對他好奇,疊影執著於他,聖啟化作鶯鳥來找他。
“高維啊,神明啊……真是高遠的詞彙,想不到最初橫港市庇護所裡的那個持鋼管的少年,已經走得那麼遠了……”楊長旭又抽了口煙,他至今仍記得那個少年的話:要喪屍解藥,就刺向手掌。那時少年的黑色眼睛又大又亮,有神采,還有亮光,現在卻只餘疲憊與血絲。
太遠了,太高了。明明只有大半年,怎麼感覺卻像隔了幾輩子?
那個少年走得也太遠了。
楊長旭抽著煙,望向街角——那裡也站著兩位“煙客”,今日無雨,天氣晴朗,那兩人卻站在簷下,彷彿雨水無處不在。
“……呼。”背頭男人撥出一口煙氣,扯出帶著炙熱氣息的呼吸,眯起眼睛笑了:“秦邇,你現在,仍然認為未來黯淡無光、榜前玩家都是瘋子嗎?”
白髮男人抽了口煙,有些沒好氣地說:“柯爾,抽好你的劣質香菸,今天你就覺得這個話題有營養了?”
“是啊。”柯爾吐著菸圈:“比在白沙天堂那段時間和你一起在這裡抽菸時,要有營養一些。你那時說,信仰第一玩家的人是將瘋子看作神明。可現在,似乎每個人都成了瘋子。”
秦邇撣了撣菸灰,忽然大笑出聲:
“是!是瘋子!我們人人都是瘋子!但卻是可愛的、讓人喜歡的瘋子!”
“正直的、堅決的、勇敢的、犧牲一切的……19歲的瘋子,可太讓人喜歡了!”
“如果說我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