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緣;從有攀緣,則為病本。師兄且說說,我的攀緣是什麼?”
邋遢和尚道:“執著於一物,便是攀緣。了悟禪中意,淡看江湖事。”
“但自懷中解垢衣,誰能向外誇精進。師兄,你著相了。”俊俏和尚笑道。
“切法生滅不住,如幻如電;諸法不相待,乃至一念不住。”邋遢和尚正要說話,忽然老和尚道。
邋遢和尚撇撇嘴道:“老和尚,我和師弟辯辯禪,你插什麼話?”
隨後他繼續道:“老和尚,山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多念念經,吃吃齋飯,了此殘生,以後說不得會去往西天,到那佛祖坐下聆聽經義。”
老和尚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眼裡混濁不堪,似乎隨時可能會坐化。
他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為師倒是希望到佛祖坐下聆聽經義,只怕自己修為不足,連佛祖的面的見不到。”
俊俏和尚詫異道:“師父不是見到了嗎?”
老和尚愣了一下,問道:“為師何時見到過,出家人不打誑語,聖諦,你切莫胡說。”
俊俏和尚笑而不語。
邋遢和尚哈哈大笑:“哈哈哈,師父,師弟自認是佛祖,你不是天天見到他嗎?也算是見到佛祖了。”
老和尚搖搖頭,嘆息道:“孽徒。”
俊俏和尚笑道:“師父,見性成佛,我即是佛,眾生皆是佛。師父,你天天見佛,何須去西天見那虛無縹緲的佛。”
老和尚閉目不言。
邋遢和尚見慣了老和尚假裝修閉口禪的伎倆,他右手撐地,站起身來,徑直朝外走去。
俊俏和尚問道:“師兄去往何處?”
邋遢和尚摸摸肚子道:“五臟廟空虛,去找點酒肉,打打牙祭。”
“那師兄可否給我化點齋飯,我也填填五臟廟。”俊俏和尚道。
“化什麼緣?”邋遢和尚笑道:“昨天我去賭坊裡轉了一圈,化了一些銀錢來,師兄我給你買些好吃的。”
俊俏和尚遲疑了一下道:“師兄,你在師父面前說去賭坊不太好吧!”
邋遢和尚擺擺手道:“無妨,師父在修煉閉口禪呢!他不可能開口罵我的。”
俊俏和尚點頭道:“也是,那師兄也給師父帶一份齋飯吧!師父拿了你的手軟,就不好說你了。”
邋遢和尚沉吟道:“師弟提醒的是,還是師弟考慮得周到。”
俊俏和尚道:“師兄,也給師父帶些酒肉吧,師父還未嘗過酒肉的味道呢,他時日不多了,讓他嘗一下酒肉味道也好。”
老和尚此時聽到此處,再也忍不住喝道:“孽徒。”
邋遢和尚驚訝道:“師父,你的閉口禪破功了。”
俊俏和尚也道:“師父,你犯了嗔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