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手指又是抽菸的姿勢。
“怎麼了?”孔安槐其實還沒有完全睡醒,一路顛簸的頭痛欲裂,一轉頭看到喻潤坐在車裡發呆,皺了皺眉。
“你昨天答應過我,不會插手杜時的事的。”喻潤看她,臉色不太好看,眉頭緊鎖。
“……我沒插手啊。”孔安槐有點莫名。
喻潤示意孔安槐看手機,語氣帶著壓抑後的煩躁:“有沒有糖?我想抽菸。”
孔安槐把隨身的包遞給喻潤,自己忙著低頭看手機,一個早上沒看,手機裡都是未接電話簡訊微信和微博提示。
……
天塌了?
第一反應是去看喻澤的微信,她倒是簡單,發了一個搞定的手勢,然後告訴她她今天關機消失一天。
……
默默的點開微博。
民宿官博第一條,就是昨天她們商量好要開給杜溫茂的律師函,發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微博下面一片罵聲,嘲諷民宿蹭杜溫茂的熱度的,也有罵一家旅館事情那麼多的。
民宿公關在罵的最厲害的時候上了長微博,洋洋灑灑的列出所有可以公開的證據,控制了輿論,並且成功的讓飄民宿登上了熱搜。
乾的挺漂亮的,孔安槐滿意。
退出微博開始看簡訊微信和未接電話,大部分是杜溫茂。
嘴角譏誚,直接拉黑。
然後反應過來喻潤為什麼生氣,有點委屈:“起訴杜溫茂這事本來就在民宿計劃內,你昨天跟我說杜時之前我們法務就已經開始做了。”
“如果不是因為昨天醫院的事,你怎麼可能會挑這種時間點突然起訴。”喻潤臉更黑了,“我讓你不要插手的。”
“這是民宿的事情,和你沒關係啊。”沒睡醒加上頭痛,孔安槐的聲音也有點大了。
她告的都是民宿的損失,和喻潤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算有,就算昨天是因為噁心到杜溫茂才正式決定起訴的,他又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她只是氣不過而已。
喻潤不吭聲了,很用力的開門甩上車門去後備箱拿行李。
喻潤還要在陽朔待一個多月,所以他們來之前特意找了個環境不錯的短租房,車子停在樓下,上班時間,外面沒什麼人。
孔安槐眯著眼迎著大太陽看喻潤僵著脖子的背影。
至於氣成這樣麼?
也跟著開車門,想自己去拿自己的行李。
卻被喻潤哼了一聲搶過來一起帶走。
不知道是因為起床氣還是因為頭痛,孔安槐的情商徹底離家出走。
“你這是哼給誰聽?”語氣徹底冷了下去,她站在原地,完全沒有跟著喻潤進樓道的想法。
喻潤動作停住,回頭,壓了壓火氣,但是說話的語氣仍然不是很好:“先進去再說,外面太陽太大。”
“我因為生氣想出口氣不行麼?民宿受了損失走法律途徑不行麼?我不是誣告,每個起訴理由都是有證據的。”孔安槐還是一動不動。
“你跟那種人走法律程式有沒有想過對方會破罐子破摔?”喻潤明顯還在壓抑怒氣,他也沒動,兩個人之間隔著幾米的距離,語氣便完全聽不出情緒,“你看看他現在放出來的那些話,網友喜歡的是這種八卦,不是你白紙黑字的證據。”
“什麼八卦?”孔安槐怔了一下,她剛才只刷了官博。
“我不想說。”喻潤走上前兩步,想拉孔安槐進門,“先進去吧,告都告了,吵也沒有意義。”
她也不知道火氣是從什麼地方升起來的。
在聽到那句吵也沒有意義之後,理智就直接崩斷。
她拿過自己的行李,推開喻潤的手:“我出差習慣住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