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拿出懷中鑰匙,開啟了鐵箱。原本想說些什麼的盧飛星看見一箱子黃金時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城門守不住了嗎?”
盧飛星淡淡道。許莽沒有回答,而是默默點頭,接著將前兩日與古雄鷹對賭以及今早進宮的事告知了他。
“也就是說,京城被放棄了?”
看著默不作聲的許莽,盧飛星也心下了然。隨即他開口道
“將這些黃金分給弟兄吧,他們跟您這麼久,也該到了回鄉享福的日子了。”
聞言許莽問道
“你呢?你不打算走嗎?”
聽到許莽的問話,盧飛星笑道
“呵呵。將軍還不明白我的為人嗎,既然決定跟您,自然不能獨自逃走啊。”
雖然早已知曉盧飛星的選擇,但親耳聽到他這麼說,心下難免一暖。隨即許莽一拍桌子大聲道
“好!那今晚我們好好喝一杯!就當是為對方送行了!”
“好!”
盧飛星迴完剛想起身,被許莽按著肩膀坐了下來。他轉身對著胡蘭芳道
“小胡,你去洪昇樓定一桌好菜讓他們送來,記住,要他們最好的酒。”
說著許莽便取出箱中的一塊金錠丟給了她,胡蘭芳手忙腳亂地接住金錠應了聲便轉身出去。沒過半小時,胡蘭芳便帶著幾名送菜的小二來到了城上,當許莽開啟門看見是胡蘭芳時還愣了一下。
“大人,是您叫的洪昇樓酒菜吧?”
許莽點頭,接著小二便一一介紹他們的菜品以及酒水,等他們唸完之後,原本空蕩的桌子此刻已擺滿了酒菜,甚至還熱乎著。
在說了幾句客套話後,幾名小二便轉身離去。
“大人,酒菜一共花費七百三十兩,還剩二百七十兩銀子,都在這了。”
見胡蘭芳邊說邊將銀票遞來,許莽擺擺手道
“收著吧,就當是路費了。待會我倆大老爺們喝醉了還要你照顧呢。”
聞言胡蘭芳也沒反駁,小心地將銀票收起來站在了一邊。
接下來就是許莽與盧飛星二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中途胡蘭芳還跑了好幾趟酒樓去添酒。待盧飛星終於喝不下徹底暈過去時,整間屋子遍地都是酒罈。
見此許莽一改暈暈乎乎的模樣,雙眼有神地站起,手中內力翻湧,地上的酒罈便紛紛靠邊,整個屋子也有了落腳之地。
他從箱中取出兩塊金錠放入盧飛星懷中,將其扶起遞給胡蘭芳道
“你帶著他去城東的飛馬驛站,將此物給那掌櫃看,他會帶你們離開京都,至於去哪,那掌櫃會告知於你。”
說著便取下腰間的劍穗,遞給了胡蘭芳。
“那將軍你...”
不等她繼續說,許莽便抬手打斷
“我與你們不同,沒必要與我這把老骨頭一同埋葬在這,你們都還年輕,這幾枚金錠夠你們重新找個地方生活。”
他又看了眼胡蘭芳背上的盧飛星說道
“他跟著我已經吃了很多苦了,是時候享受享受生活了。帶他走吧。”
說著便轉過身,不再去看她們。
感受著許莽堅決的態度,胡蘭芳揹著盧飛星艱難行禮
“謝將軍再造之恩,小女子定會謹記這份恩情,將盧大人順利帶出京城。”
說罷便推開房門,下了城去。
待房間重歸安靜,只有桌上的油燈不時發出噼啪之聲。感受著窗外的冷風吹在因喝酒而發燙的臉頰,許莽不禁感嘆道
“上一次喝酒是什麼時候呢?”
看著窗外的圓月,以及腳下的燈火萬家,許莽看向皇宮的方向不由再次嘆氣
“終究是我選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