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男孩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想摸摸他的頭給他鼓勵,但看到他那雜亂無序的頭髮,還是忍住了。那小男孩見我與登記官都盯著他,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見此我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對著登記官說道
“大人你看他這樣,恐怕一時半會是沒法開口了。要不就算了吧,一個孩子,你看他這樣,也知道過的不好,還不如就讓他跟著我走了,對你們來說也少個累贅。”
那登記官聽言仔細打量了小男孩一會後開口說道
“行吧,反正現在城裡也夠亂了,少個小孩也無所謂,你們走吧。”
聞言我連忙拱手道謝,帶著小男孩徑直離開,朝著京城的方向走去。
等我們走遠後,之前問話的那守衛又上前幾步,低聲向登記官問道
“鎮守大人,真的不管他們嗎?萬一他們將我們城的事說出去怎麼辦?”
那登記官不以為意
“我們又沒做什麼,就算說出去,也是下面那些人做的,我一個鎮守都來城門口登記了,還不足以證明我的盡責嗎?至於城裡那些人,趁我不在的時候做些什麼,我怎麼知道?”
守衛聞言一愣,隨即笑道
“大人高明,屬下告退。”
正當那守衛準備離開時,那登記官忽然說道
“等下。”
那守衛折了回來道
“大人還有何吩咐?”
那鎮守往椅子上一靠說道
“放出風聲,有一男子帶著一男孩手持重寶前往京城獻寶換取進城機會。”
聞言守衛再次一愣,隨即心下惡寒。那鎮守見身旁守衛並未回話,便疑惑到
“怎麼?沒聽清嗎?”
隨即守衛立刻回應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
說罷便轉身,朝著城外流民區走去。
而那鎮守則是閉眼靠在木椅上,感受著九月初的秋風。
另一邊,我帶著小男孩已經離開了梅城地界,我站在官道前對著小男孩說道
“你我現已經離開了梅城地界,就此分道揚鑣。”
說罷我便轉身,朝著京城方向而去。
而那男孩站在路口,看著我夕陽下離去的背影,心中重新升起一種名叫希望的情緒。
“謝謝你,師傅。”
說罷,他便轉身,朝著與我相反的方向而去。
數天後,一名男子走在路上,路邊猛然衝出數名劫匪,看著那人孤身一人,幾名劫匪相視幾眼,便搖頭離開。
那男子終究是沒忍住好奇,出聲問道
“幾位兄弟留步!”
聽到聲音,那幾名劫匪便停下腳步,不解地看向男子
“怎麼?還有事?”
那男子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
“是這樣,兄弟我這幾天在路上,已經被搶了不下十次了,大都如你們一般,看了兩眼便走,我這心生疑惑,幾位兄弟可是在找什麼東西?”
聞言那為首的劫匪目露疑惑,略帶懷疑地問道
“你不知道那件事?”
我苦笑兩聲
“還請兄弟明示。”
那劫匪也並非惡人,便開口對我說道
“我們幾人是從京城那邊來的,聽說這路上有一男人帶著小孩前往京城獻寶,換取進城機會,我們幾兄弟跋山涉水來到京城避難,沒想到京城竟已封城,若是沒特殊身份,均被拒之城外,如今有這機會,我們幾個兄弟也來碰碰運氣。”
我聞言點點頭,一下就想到了幾日前與我分別的小男孩。看來那梅城的登記官應將此事報給了那鎮守,那鎮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