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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四叔跪在大堂上,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向老實巴交的侄女,居然一紙訴狀,將他告到了衙門!
“嘭!”縣老爺一拍驚堂木,神色肅穆的問道,“安德龍,你是否承認是你將你這兩個侄女賣入花樓充入娼籍的?”
“冤枉啊!”安四叔下意識的大喊出聲,扣了一個頭之後,才痛哭流涕的說道,“小民最是奉公守法了,膽子小的可憐,怎麼敢做賣人這種勾當?”
“本官已經查證了,那花樓老鴇也承認是和你做的交易,趕快給本官如實招來!”
驚堂木再拍之下,武威聲頓起。
安四叔頓時抖如篩糠,一向欺軟怕硬的安四叔,怎麼敢和官鬥呢?
“大老爺明鑑啊,這事是得到了我三哥三嫂的同意啊,是我三嫂想賣了我這兩個侄女啊,我只是個跑腿的啊。”安四叔還不算糊塗,直接將所有的責任都扔到了肖氏頭上,“大老爺看看那賣身契上,是我四嫂簽下的名字啊。”
同時心中不由慶幸,幸虧聽了媳婦的話,沒讓他自己簽下這個字。
縣老爺一看那賣身契上還有安老爺子和肖氏的名字,立刻派人去傳喚這兩個人。
因為安四叔被抓來,安老爺子和楊氏早就跟來了,正在外面候著,一聽傳召,安老爺子和楊氏就進去了。
扣完頭之後,安老爺子開始訴苦了,“……我是個後爺爺,不好當啊。大老爺您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這小九好吃懶做為了不做活計,什麼法子都想得出來啊……”
“大老爺明鑑啊,這小比崽子賤到骨子裡去了,居然勾搭我老頭子!這事我們村子不少人都知道啊,就因為覺著她丟人,她親孃才決定賣了她的,這和我兒子沒關係啊,大老爺啊!”
楊氏恨毒了安小九了,怒火一上來也顧不得這裡是哪裡了,指著安小九的鼻子就開罵了,“你個黑心爛肺的王八犢子,先是勾搭你爺爺,又打你小姑,現在還要告你四叔?老天爺看著吶!像你這樣喪盡天良的東西,會遭報應的!”
縣老爺只是看著, 並沒有說話。
現在肖氏和安老三還沒有來,聽他們說說也沒什麼。
正好藉著現在,看看這些人的品性。
安小七一身傷痕,猛地抬起頭,嘶啞著問道:“您說的對,人在做,天在看,你們是怎麼欺負小九的,老天爺都看著吶!”
“你個爛貨,被人玩爛了……”
楊氏一個不注意,就說出心底裡的話來了,雖然被安老爺子拉了一把,但是她想要說什麼,大家也就都明白了。
縣老爺眯了眯眼。
看這樣子,這兩個姑娘怕是在家裡受了不少的虐待了。
安小九猛地抬頭,豁然站了起來,指著楊氏大聲質問道:“你說誰爛貨呢?你說誰呢?老說別人黑心爛肺,我看你最不是個東西的人就是你了!”
說她,安小九也就忍了,畢竟現在公堂上。可是楊氏用這樣的話來辱罵安小七,安小九忍不了了!
安小七是她在這裡唯一的溫暖,唯一的親人!
“你個……”
“肅靜!”縣老爺一拍驚堂木,正好肖氏和安老三已經來了。
看著跪在下面的肖氏,想到那位少爺囑咐的話,縣老爺問道:“肖氏,這賣身契,可是你簽下的?”
“我,我……”肖氏慌得厲害。
她也就是窩裡橫,別說對上縣老爺了,就是對上楊氏,她都沒有什麼戰鬥力。
現在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縣老爺,“如果這賣身契是安德龍寫得,那麼他就犯法了,依照律法,是要杖十並且服三年刑的。如果是你寫得……律法並沒有規定父母販賣子女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