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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戲,就這樣開始了。
安家老宅附近的鄰居都聽到了韋氏的尖叫聲,還有安靜孃的怒罵聲,可是到了後來就忽然安靜了下來,再去聽,卻發現沒有什麼聲音了。
緊接著,就有人看到安老四慌慌張張的去找郎中去了。
李郎中今天第三次被請到安家老宅了,整個人都十分的無語。
這兩天關於安家的傳聞,李郎中多多少少也聽說過,李郎中表示,對於這樣的人家他要敬而遠之。
可是人家來請你看病了,也不能拖著不是?
“唉,”李郎中放下銀針,對著身後等著的楊氏和安老四搖了搖頭,“孩子沒保住,節哀吧。”
他到的時候,這韋氏還躺在地上,怎麼可能還有救呢?
那麼多血,地上又那麼涼,不僅這個孩子沒保住,還傷到了韋氏的根本,怕是以後都不好有孩子了。
“安靜娘,老孃要殺了你!我可憐的孩子啊,你怎麼下得去手?那也是你的親侄子啊!”
韋氏躺在床上,仰著頭流淚。
心中悔恨的不行,今天就不應該搭理這個死丫頭。
雖然已經有個兒子了,可是誰會嫌棄兒子多呢?更何況銀寶都十三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又有了身孕,居然……
李郎中聽到這話驚呆了。
這韋氏的孩子居然是這麼沒得?
“李郎中,多謝您了,我這兒媳婦是傷心之下胡言亂語了,您別介意。”楊氏看到李郎中的臉色,立刻從懷中掏出十文錢,放到李郎中手中,就要送客。
剛剛老四媳婦說的話可不能傳出去啊,這要是讓別人知道靜娘推倒懷孕的嫂子,弄死了自己的侄子,那靜娘就更別想嫁出去了。
李郎中看了一眼手中的十個銅板,淡淡的說道:“行吧,我走了。”
這十個銅板只夠付診金的,而且還有點少了,至於拿藥是絕對不夠的。
不過,這一家子好像沒有人讓他開點藥啥的……也挺奇葩的。
送走了李郎中之後,楊氏走到炕邊上,看著一臉憤恨的韋氏,長嘆一聲,“老四媳婦啊,這事啊,真要說起來,也說不清楚到底是誰對誰錯。”
只這一句話,就把韋氏心裡頭的活給勾起來了,不敢置信的瞪著一臉訕訕的楊氏,啞著嗓子問道:“你說什麼?說不清楚誰對誰錯?你那老閨女不敲門就進來了,進來了就亂翻我東西,我不讓她翻東西,她反手就給我一巴掌,還踢得我流產了,就這你還說說不清楚誰對誰錯?你是把我當傻子啊,還是你腦子就不清楚啊。”
“咳咳,咳咳……”韋氏氣狠了,說完這麼長的一番話頓時就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
安老四十分殷勤的給韋氏揉胸口,也譴責楊氏,“娘,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就靜娘這性子,真該好好管管了,哪有小姑子動手打嫂子的?”
安老四也很不滿意。
雖然他並不是很想再要一個孩子,可是誰還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多啊。
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再懷上一個,安老四抽死安靜孃的心思都有了。
“那靜娘為什麼來你們屋子裡翻東西,你們心裡沒點數麼?”楊氏乾脆一屁股坐在了炕上,低著頭,涼涼的懟了一句。
真當她不會計較那一百兩銀子的事情了啊?
韋氏笑了,陰冷的瞅著楊氏,就看像是看著自己的仇人一樣,“那行啊,一百兩銀子我們可以還給你,那你先讓安靜娘把孩子還給我!”
韋氏和安老四之所以敢忽悠楊氏這麼大筆銀子,就是因為這個孩子。
有了孩子,他們就有了尚方寶劍。
更何況,一開始他們要一百兩一直也只是說說而已,尋思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