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翻了個白眼,想起什麼她又對容辭道:“對了,巫師大人快出關了,半個月後,你就可以把阿軒帶回去讓他看看。”容華說著阿軒的名字,眼皮跳動了兩下。容華煩躁的低罵了句,抬手往自己眼睛上拍了一下,讓它不要再跳了。
容辭嗯了聲表示知道了,耳邊聽到什麼動靜,他轉頭看向窗戶外,嘴角抽動兩下。
容華也樂了,“喲,你的痴情雞又過來了。”
容華特地選在下午過去林記小館,是會以為那時候吃飯的人相對較少些,可是去了以後才發現,照舊是滿堂的喧鬧。容華一來就十分積極的跑去廚房要給陵離幫忙,不過最後也沒能幫上什麼,因為她的手套不能取,陵離忙中抽空將她推到旁邊坐下,塞了快雞蛋糕給她吃,讓她等著就好。
容華只好聽話的在那兒等,然後吃著雞蛋糕,目光就隨著陵離的身影動來動去。
容華在陵離面前總是顯出格外乖巧的一面,彷彿她根本不是容城子民眼中的那個心狠手辣的小羅剎,而只是一個令人省心的好孩子。
期間阿軒蹬蹬蹬跑進來一趟,見她在吃東西,眼饞了跑過來纏著她要喂。容華捏著剩下的半塊雞蛋糕,渾身僵硬住,瞪大眼睛盯著趴在自己膝蓋上張開嘴巴等她投餵的阿軒,彷彿一瞬間窒息的不知道該怎麼動了。還是乳孃過來將阿軒給抱起來,然後拿了點吃的東西,帶著他去院子裡玩去了。
容華撫著心口長出一口氣,這才又戰戰兢兢的繼續吃起來。容華越吃越覺得喉嚨裡哽的慌,容華想,自己腦子好像有點壞掉了。
蘇景陽正在飯館二樓招呼客人,有一桌的幾個客人是被梁路介紹的,常常過來,別的都挺好,就是有個毛病,每次都要喊蘇景陽過去鬧他喝兩杯才肯罷休。蘇景陽酒量不大好,每次一杯過喉就頭暈眼熱了,二杯下肚就走路晃晃悠悠了。
蘇景陽好說歹說,這次被同意只用淺淺的喝一杯,他也就爽快的喝了,笑吟吟的又招呼了幾句,這才從飯局裡掙脫。
唉,當老闆真是不容易啊。
蘇景陽抬起手背,碰了碰自己開始熱起來的面頰,正要往樓下走,走到樓梯口,剛好看到了正在上樓的容辭,黑衣束髮,眉眼冷峻。
兩人目光相撞,步子同時頓住。
蘇景陽沒醉,還能認出他的臉來,想起容華說過的那些話,就主動開口對他道:“給你把二樓包廂留了一間,就在最裡頭,你先去坐著。”
容辭沒動,皺起眉打量他:“……你喝酒了?”
蘇景陽笑了笑,因為酒意臉頰泛紅,說話語調也比平常慢些,聽起來懶洋洋的,“是喝了點,怎麼了?”
“你做生意,大白天喝什麼酒?”
“自然是陪客人喝啊。”蘇景陽道:“顧客就是上帝,沒辦法。”
容辭臉色微沉,盯著他道:“怎麼沒辦法,你也可以選擇不喝。”
蘇景陽覺得他說這話很好笑,也不同他講什麼多少要應酬一下,就道:“為什麼不喝啊,他們花錢買我的酒,再給我喝,我豈不是很划得來??”
容辭被他氣笑了,“我一直以為你挺笨的,看不出來,竟然這麼精明會算賬。”
蘇景陽權把他的反諷當成誇讚了,不要臉的道:“過獎過獎。”
他繼續下樓,剛停在了容辭的上兩個階梯。一樓樓梯口處,梁路突然出現在那,樂呵呵的衝他招手:“蘇老闆,快下樓來!”
“誒!馬上馬上!”蘇景陽正好有事找梁路,聽到他來了,神情瞬間都亮起來。他不再跟容辭瞎抬槓了,立馬繞開他跑下樓去,拽著梁路往櫃檯邊走。
因為林記小館的生意出乎意料的好,蘇景陽主要是想他幫忙招個店小二來這裡打打下手,不然只靠他跟陵離兩個人支撐著真的快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