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擇路地撞進首輔大人為她和昭國餘孽準備的天羅地網!
齊家其他人都散去。
而覃氏總不能在路上躺著,齊允吩咐道:“將她拖回自己的院子,讓她在自己的院子裡頭等死!”
“從前那個陳婆子,對她不是最忠心?叫陳婆子照顧她最後一段路!也算是全了這夫妻二十多年的情分!”
容枝枝險些笑出聲,不管是齊允和覃氏,想必都是想不到,陳婆子這會兒對覃氏那是恨之入骨,覃氏生命最後的一兩日,也是不會好過了!
覃氏眼底已是無光了,眼淚一直往外流。
曾經尊貴的侯夫人,如今像是一塊死豬肉一般,被僕人們隨意抬起,拋回了長壽苑的塌上!
容枝枝斂下了眸中的寒意,覃氏飲下鶴頂紅,她想她今日開始,不必喝安神的藥,也能睡得著覺了!
將要轉身離開,卻是被齊子賦攔了下來。
容枝枝一挑眉,問道:“齊大人有何指教?”
見她又開始稱呼自己齊大人,齊子賦本就難看的臉色,一時間更加難看了:“枝枝,你不該這樣稱呼我!”
容枝枝輕嗤了一聲,懶得接話:“大人若是沒事,還請讓路。”
齊子賦生氣地道:“你一定要這樣尖銳嗎?今日我叫你給子賢求情,你陽奉陰違,叫子賢被打了四十大板,此事我都沒有怪你!”
容枝枝:“他自己汙衊朝廷命官被打,怪我做什麼?今日他沒留下案底,難道不是我幫忙?”
若不是想著要齊子賢回來,一併說出要覃氏死的話,叫覃氏更加心如刀絞,容枝枝一定不會攔著申鶴送他去官府。
齊子賦:“你明明知道,這不是我要的結果。”
容枝枝不鹹不淡地道:“齊大人你做的許多事情,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你從前又何曾顧及過我的感受了?還不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齊子賦:“你……”
容枝枝:“齊大人口口聲聲說不怪我,卻攔下我來,指責了半晌,這便是你說的不怪我嗎?若是沒什麼事,還請你讓開!”
齊子賦壓了一下心裡的火,也有些懊惱:“我本不是想說這些的,是你一副漫不經心的尖銳模樣,我才……”
容枝枝:“哦,又怪我態度不好了。”
齊子賦蹙眉道:“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枝枝,我是想說,我先前有許多回待你不好,其實都是母親的挑撥。”
“我感念她的生養之恩,才會站在她那邊欺負你,可是我今日已經知道了,母親是害我的人,而你才是讓我病情好轉的那一個。”
“枝枝,我已經醒悟了,日後再也沒有母親在我們中間挑唆了!我對你態度,一定比從前好上千倍萬倍,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