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
四年前的相遇,見著沈硯書那樣瀲灩出眾的容貌,容枝枝其實失神過,兩三日的相處,對方的談吐也叫她欣賞。
只是那會兒她知道自己有婚姻,才不曾有半分多的心思。
如今她已是自由之身,而他竟是比從前更有魅力了些,有時候會叫她多看一眼都覺得不自在,今日更是臉紅,她怎麼會不擔心?
虧得沈硯書求婚的理由,是希望她幫他調理身體,而不是喜歡她,不然她怕是退避三舍。不談情愛,只聊利益,保持冷靜清醒,才能守住最後一條防線。
朝夕心疼地看著容枝枝,說不出話來。
她家姑娘,從前也是有過無憂無懼的時光,如今卻像是縮在殼中的蝸牛,只想著如何保護自己,如何不再被人所傷。
瞧著朝夕的眼神,容枝枝笑道:“好了,你也不必這樣瞧著我!我這不就是仔細想一會兒,也沒說就要拒絕。”
“畢竟我只是可能喜歡他,又不是一定會。”
“再說了,他人品貴重,想來我便是喜歡上他,他也不會叫我輸的太難看。”
她幫過沈硯書一次,對方便如此回報她,人品比齊子賦好了太多,至少她應當是不會被他狼心狗肺地對待。
便是沒有男女之情,其他地方也不會虧待了她去不是?
朝夕連連點頭:“對!奴婢也是這樣覺得!更重要的是,若是您嫁給相爺,看三姑娘還得意什麼!”
“你瞧瞧她一天到晚,以相府女主人的身份自居,恨不得騎到您的頭上作威作福。”
“奴婢回回看到她輕狂的嘴臉,都很是來氣!奴婢若是您,便立刻答應了相爺的求婚,叫三姑娘沒臉見人!”
容枝枝素來知道朝夕是個性情中人,這會兒聽著她的話,也是忍不住笑起來:“你啊!”
她當然也知道,直接答應了,能叫自己在容姣姣面前,揚眉吐氣。
可婚姻是大事,既有機會自己決斷,自然要思量再思量,仔細地權衡利弊得失,是不能拿來只爭一口氣的。
馬車回到了太傅府。
容姣姣早就在府中等著了,見著了容枝枝,便嗤笑道:“姐姐,聽說你出去見申鶴的姐姐申雅了?”
容枝枝繞開她,往自己的院子去:“與你無關。”
容姣姣冷笑:“怎麼就與我無關了?你該不會是想借著申雅,在相爺面前說我的壞話,好毀了我的親事吧?”
容枝枝:“你倒也不必將你想得太重要。”
容姣姣最煩的就是容枝枝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總是將自己反襯得如同跳樑小醜。
她攔在容枝枝的跟前,語氣尖銳地道:
“容枝枝,你少給我假清高!我告訴你,你最好是不要起害我的心思,便是相爺不娶我,也輪不到你這個沒人要的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