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人相信她是真的不想嫁了,沈硯書確實是很好,可有公孫氏,她確實是要不起了。
只是她也明白,父親還需要這樁婚事來挽回容家的名聲。
為了便於日後行事,她便暫且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道:“女兒知曉分寸的。”
容太傅點了點頭。
……
回了倚梅苑之後,院子裡頭還是沉悶得過分。
素來性子最活潑的朝夕,都覺得這幾日壓抑得厲害,便忍不住開了窗戶透透氣。
陳女官到底並不真正是他們的人,玉嬤嬤尋了個藉口,叫對方出去了。
這才笑著道:“姑娘這回的氣性,似乎尤為大。”
容枝枝一愣,氣性大嗎?
她當然知道,玉嬤嬤是在說自己與首輔的事。
她輕聲道:“或許是近日裡心情不好吧!”
知道了容姣姣也參與了謀害祖母,她心情怎麼會好?她以前便知道容姣姣又蠢又壞,可沒想到還能歹毒到這個份上。
玉嬤嬤卻是搖搖頭:“老奴覺得不然!姑娘這是對相爺上了心,所以這事兒才能傷到您。”
“不然您從前的性子,人家幾句話說得您不高興,這般多次登門,您想來也是心軟了。”
她家姑娘記仇得很,但是旁人對她有一點好,她又格外放在心上,除非遇上不能退讓的事,否則從不吝於給人真心悔過的機會。
唯獨這一次,是真的犟上了!
容枝枝抿唇,她也不知道玉嬤嬤說得是不是,但想想她從前好似真的沒這樣“不好說話”過。
她與謝氏都還能表面和諧,但卻見公孫氏一面都不樂意。
玉嬤嬤年紀大,看得明白些:“能真正傷到自己的人與事,往往是自己真正在乎的人與事。”
沒那麼在意的,反而也沒那麼難受。
容枝枝:“是麼……”
確實,這幾日她想起沈硯書的事,心情便是不佳,如今細細思索,自己好似還真的憋著一口氣似的。
她明白玉嬤嬤是希望她再多考慮一下。
正要說話。
倒是朝夕進來了:“姑娘,釋空大師來了,說是來找您的!”
容枝枝有些意外,釋空大師是得道高僧,尋常人便是想見他一面都難,今日對方怎麼還親自來了?
她忙是出去迎接對方。
當初天蠶蓮雖然救了一個不值得救的齊子賦,可此事終究是她欠了釋空大師莫大的人情。
見著了她,釋空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容施主,又見面了!”
容枝枝也忙是一禮:“大師請進!”
釋空大師也沒有客套。
進了前院,他四下看了一眼,容枝枝明白他眼神的意思,便吩咐朝夕:“叫奴才們都退下,你在這裡守著便是了!”
朝夕:“是!”
待人清了場,釋空大師才開了口:“今日老衲前來,是聽說相爺與縣主之間,似乎生出了齟齬?”
容枝枝麵皮一抽,心道難道沈硯書將釋空大師都請來當說客了?
釋空大師看出了容枝枝在想什麼,笑道:“並非是相爺的意思,老衲也只是下山來看看相爺。他心情不佳,乘風送老衲出來時說了幾句。”
“這些紅塵俗世,老衲本是不愛管的,只是有一件關於天蠶蓮的事,老衲覺得還是應當告知縣主,便自作主張過來了!”
容枝枝一愣:“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