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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標書,說道:“易飛白上次購買的那塊地公開招標了。”
“我已經看過了,”易辭洲不鹹不淡地說道,“我對那塊地不抱以希望,江北偏遠,地鐵只有一條線路,高鐵不通,建高樓做什麼?放在那爛尾嗎?”
沈特助在他面前坐下,語重心長:“辭洲,你堂叔的意思是想用那塊地來嘗試花園樓設計……”
易辭洲淡淡蹙眉,“有多少人標新立異搞設計該創新,最後難以實現罷工的?他還要堅持的話,這筆錢就是打水漂。”
他說完,將標書慢慢推了回去。
沈特助眉頭一聳,知道他說一不二,便沒再多言,徑直離去。
回到公司,沈特助把標書送還給易宏義,“董事長,沒同意。”
老人家接過,並未詫異,易辭洲這樣不留情面的駁回他已司空見慣。
沈特助猶豫了一下,回想起易辭洲看舒晚的神情,說道:“有個事……關於辭洲的……”
老花鏡後眼光一閃,易宏義抬眼道:“他是你的晚輩,說。”
沈特助認真道:“辭洲最近對舒晚,好像態度有所改變。”
易宏義疑惑:“改變?”
這小子,還能有什麼改變?
已經那麼厭惡她了,難不成再厭惡一點?
沈特助想了想道:“看得出來,他好像對舒晚上心了很多。”
易宏義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仔細思忖片刻,冷笑幾聲,側目問旁邊的沈特助:“你信嗎?”
沈特助想了想,“董事長,看著不假。”
易宏義深深蹙眉,若有所思道:“這孩子從小就會裝,在我面前演得半真半假,哄得我開心。上次被我激了一下,他就對老婆好幾天,這沒什麼。”
沈特助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封況,沉聲道:“可是董事長,辭洲為了出去找人,撇下一眾公司高管給封助理,連會都不開了,這不像假的。”
易宏義冷嗤道:“從我認他
◎突然很害怕她從此消失不見。◎
自那晚隨邵梨去南沙灣抓人,已經過去了一週。
經邵梨這麼一鬧,馮羿乾的醜事被揭露於世,她那樣爭強好勝的性格,還有邵家在背後枕山襟海,馮羿根本不可能騎到她頭上來,陳拉拉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又過了兩日,邵梨終於打來了電話。
舒晚一感覺到枕邊震動,幾乎是跳著從床上彈了起來,一邊去拿床頭櫃上的助聽器,一邊去拿手機。
然而昨夜驟雨,助聽器是易辭洲摘的,被放在了另一邊的床頭櫃上。
她只能攤著身子,越過旁邊的男人,努力伸手去夠。
好不容易拿到助聽器戴上,她胳膊都快沒了力氣,最後直接斜斜趴在了他的身上,按下了擴音。
邵梨:“舒晚?醒了?”
邵梨的聲音傳來,易辭洲也醒了,見她這副親暱的模樣匐在自己胸口,心中莫名覺得有些愉悅。
舒晚趕緊問道:“陳拉拉那邊怎麼樣了?”
那晚陳拉拉送醫,一直杳無音信。
邵梨深嘆一口氣,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繼續說:“子宮摘除,孩子沒了。”
舒晚愣住,驚愕卻不意外。
她剛想挪開身子,易辭洲卻伸手緊緊纏住了她的腰,低聲道:“別動,我也聽聽。”
舒晚象徵性地反抗了一下,然而無濟於事。
既然掙脫不了,她乾脆把整個人的重量壓在了他身上,然後捂住了他的嘴,打了個手語:【你別說話。】
易辭洲闔了闔眼。
舒晚頓了頓,她是居外人,也是旁觀者,只好安慰道:“你別太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