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抱在懷裡,拿了紙巾給她擦眼淚,“那就不哭了,看你哭,我也心疼。”
可他這麼一說,舒晚卻哭得更厲害,她伏在他的胸口,肩膀時不時聳一下,嬌弱的模樣顯得招人憐惜。
她偏頭在他衣領口蹭了蹭,抬眼看他:“我能過幾天再去看他一次嗎?”
易辭洲點頭,“當然,舒淶是你的親弟弟,我又沒有限制你。”
舒晚嘴唇一抿,伸手抱住他的腰,“那裡太遠了,你讓付沉送我去就行了,別耽誤你工作。”
這種下意識的舉動明顯讓易辭洲被動了起來,他不覺啞然失笑,低頭在她額頭啄了一口,道:“還好,不過兩個小時車程,我陪你。”
舒晚抬手摸了摸額頭,面頰微紅,又問道:“對了,今天去的那個療養院在哪啊?那麼遠。”
易辭洲掀著眼皮去看她,她眼眶依然溼潤,卻已經不見任何防備之色,他心底安慰不少,沒再隱瞞:“稷蘭港。”
原來在那,隔壁江城的工業區,遠在城北,難怪繞了那麼遠的小路才到。
舒晚怕他起疑,漫不經心道:“沒聽過。”
……
吃完晚飯,舒晚陪小土豆玩了會兒主機遊戲。
小男孩精力十足,又出去跑了一圈才回來。等他回來,舒晚嫌棄地聞了聞他腦袋上的汗味,催促他去洗澡。
小土豆調皮得很,在客廳上躥下跳不肯回房,最後非要等到易辭洲出面,他才畏懼地罵了一聲“渣男”,匆匆跑回房。
可他年齡小,又忘了拿睡衣。
舒晚只好去陽臺給他收睡衣,敲門遞給他。
小土豆接過衣服,笑了笑:“謝謝夜姐姐了!”
舒晚對他會意點頭,沒再說話。
關上門,小土豆立刻展開睡衣,在口袋裡抖出一張字條來,他按照上面的號碼,拿自己的小手錶給這個號碼發了一條資訊:【稷蘭港。】
舒晚在小土豆房裡略坐了一會兒,待聽到浴室傳來嘩嘩流水聲才轉身出門。
剛一出門,付沉就迎面走來。
他依然面不改色,只默不作聲地點點頭,側身讓出路讓她先過。
根據易辭洲的表現,付沉昨天應該沒有看到廖霍,但他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又帶著幾分看破不說破的味道。
果不其然,她正準備回房,付沉忽地喊住她:“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