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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辭洲被打得踉蹌後退,他險險扶住旁邊的茶几,抬起頭毫不畏懼地看著易宏義。
易宏義已然震怒,他大聲呵斥道:“易邊城,我再問你一遍!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
易辭洲狠狠掐住桌角,心裡這關雖然搖搖欲墜,但嘴上依然硬聲道:“是!”
至此,雙方都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
易宏義滿面憤怒地看著他,看著自己寄厚望的親孫子,為了一個女人活成這種樣子,氣得頭都要炸裂了。
他臉色遽黑,指著眼前這個不上路子的男人怒吼道:“滾!給我滾出去!”
易辭洲抬手,擦了擦嘴角,一絲血跡沾在指尖,醒目得很。
他眯起眼,穩住身形,抵著下頜道:“爺爺,我從小聽的最多的一個字就是滾。滾多了,我也懶得再聽了。”
他怏笑,將嘴角的血跡用力擦拭掉,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只留下老者手扶柺杖站在那氣得發抖。
行啊,混小子你跟我逆著幹,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
回到山澗別墅,易辭洲
◎為了同一個女人,你們反倒還結盟了?◎
易辭洲陡然愣住。
她問得平靜輕鬆,卻是這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主動提及廖霍。
說實話,他再怎麼麻痺自己、再怎麼給自己洗腦,也不可能想象不到那三年的不棄不離的陪伴對她來說有多麼刻骨銘心。
雖說她可能不愛,但是心裡肯定有一絲絲的依賴和喜歡,時間一久,這種喜歡就會變成愛。
他很慶幸,在這種異樣的心境變成愛之前,把她找回來了。
他不否認,直言道:“廖鴻宴現在嚴控他,只要阮音不出國門,他就動不了她。”
“這樣啊……”舒晚垂眼輕嘆,許久沉默後,又抬眼道:“那你呢?就打算這麼放過她了?”
在易辭洲眼裡,阮音是個不過剛滿二十的孩子,還在唸書,根本沒有走向過社會,更沒有閱歷和見解,純粹意氣用事也說得過去。
他滾了滾喉結,沉聲道:“她只是個小姑娘。”
可舒晚並不這麼認為,她輕輕嗤笑幾聲,眼底滿是冷漠,問他:“小姑娘?小姑娘可幹不出來這種事呢。”
易辭洲緊蹙眉頭,嘴唇抿成一條細細的線,開口道:“她已經在網路上公開道歉了,並且親自解釋這件事是個誤會,我們和萬華地產也終止商業合作,這次對他們影響實在是不小……”
“易辭洲。”舒晚打斷他。
他閉口,稍愣回道:“你說。”
舒晚不緊不慢地輕聲冷笑,“如果這次流掉的是你的孩子,你還會這麼淡定嗎?”
易辭洲眼神一凜,不動聲色地睃她一眼。
舒晚繼續追問:“說實話。”
他毫不遲疑,沉聲開口道:“不會。”
似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她點點頭,又佯裝睡覺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這三年來,她不僅樣貌變了,連整個人的心態都變了,變得冷漠,變得無情。
易辭洲知道這一切都和他有關,又只能打碎牙往肚裡咽。
可是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他又能怎麼辦?
他緩緩開口道:“但我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了。所以,我不會放過。”
也不知道她聽見沒有,雙肩只微微一聳,眉目之間卻並沒有太多的波瀾。
易辭洲雙目半眯,審度般看了她許久,沒有再說話。
所以說呢,如果當初在剛剛察覺自己愛上她的時候,就承認下來,那該有多好呢。
過了幾日,這件事情在另一樁爆炸性娛樂新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