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儼然一笑,“總裁過謙了。”
作為集團內部的元老級員工,基本的客氣禮讓還是要有的,易辭洲幹恭恭敬敬對他道:“您在爺爺身邊二十四年,所見所聞比我多的多,我還是要跟您學習的。”
沈特助波瀾不驚地又笑笑,“總裁,您是董事長的孫子,我跟了他多久,也就等於跟了您多久。”
易辭洲不動聲色地聽著,調整了一下坐姿靠在椅背上,淡然如常心中卻暗暗發緊。
知道那件事兒的人很少,但沈特助就是其中一個。
他有傲骨,也有軟肋。
更甚者,他的身份,就是讓他這輩子抬不起頭的把柄。
他笑道:“沈特助言重了。”
沈特助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說,這個易辭洲,比以前的那個,厲害得多。
他沒再多說,又交代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這才轉身離去。
天色漸晚,易辭洲靜坐了一會兒,回身穿上外套,給付沉打了個電話:“去藍灣別墅接太太。”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讓她打扮好看點。”
接到易辭洲的要求,沒多時,付沉就站在了舒晚面前。
這高大的男人,渾身上下的細胞彷彿都在搖旗吶喊“我很不自在”。
他原本跟著易辭洲,只是脫離法國的僱傭兵改行混口飯吃,畢竟給這種大佬當保鏢,也算是老本行。
但是自從回國的這些日子,他基本上三天兩頭就被派來“盯著”這位愁雲慘霧的太太。
除了偶爾說上兩句話,剩下的時間,她把助聽器一摘,基本上就是乾瞪眼了。
舒晚走近首飾櫃,淡淡問道:“打扮好看?你問問他,什麼叫好看呢?”
這話問得太專業,付沉這種糙漢直男|根本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