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
有那麼一瞬,他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易辭洲怔怔看著她,從她的眼眸深處,他忽地就讀到了八分清醒和兩分嘲諷。
頭頂的玻璃,透著碧藍的天,
雲朵下的臉,卻陌生得可怕。
她早就清醒了,
可她一直在裝!
不不不,他已經不知道她的精神到底有沒有錯亂過了!
他震怒咬牙,卻不想下一秒,舒晚一把打掉神父手上的聖經,然後將自己頭上的婚紗用力扯了下來,呵呵笑著後退了兩步。
“我說過,我沒那麼傻,願意在同一個陰溝裡翻兩次船。”
她腳步踉蹌,眼眶微紅溼潤,易辭洲想要伸手拉住她,卻怎麼也觸及不到她的婚紗。
舒晚嘴唇顫著,死死盯著他,滿眼恨意地說道:“易辭洲,你以為你這些日子對我好,我就會大大方方原諒你、跟你白頭偕老嗎?”
“……你也不想想,你欠我一條命,你欠我一張臉,你還欠我一個孩子!”
“……他在天上看著你呢,看著他的親生父親是怎麼折磨他的親生母親的!”
她絕望嘶吼,潔白的婚紗在她劇烈的顫抖下顯得那麼的單薄無力,像是在哀悼一般,蓬鬆的紗幔漸漸垂了下來。
易辭洲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在家裡,他可以隨便她怎麼鬧,但這是在外面,在媒體面前,他由不得她在這說瘋話。
他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忘記吃藥了嗎?你在這說什麼瘋話!”
可舒晚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