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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曾背叛,但是對於舒晚,還是交予付沉看護更為放心。
付沉走過來,頷了頷首道:“太太,上次你囑咐我拿的那件衣服已經從藍灣別墅拿回來了。”
舒晚一聽,心緒渙散兩秒,不覺放開易辭洲,木愣地說道:“那我去看看。”
她說著,似乎全然忘記了易辭洲要出去這件事,走到主臥的更衣室裡,又開始來來回回、樂此不彼地試衣服試首飾。
見她這模樣,易辭洲根本沒有什麼心情再去見老爺子,可沈特助攔住了他所有能後退的路,欠了欠身道:“辭洲,你爺爺等著呢。”
易辭洲攥了攥拳,回眸看了一眼那個孤獨的身影,又瞥見付沉給了個堅定的眼神,這才隨之離去。
一路顛簸,
滿眼風塵,
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也分不清東南西北。
就這樣開了兩個小時,車子終於停在了一個偏僻的廢舊工廠。
易宏義一身中山裝,坐在門口的石桌前,氣定神閒地喝著茶。
與往常不同,他不是孑然孤身徐來一人,而是圍了一大群的黑衣保鏢。
那架勢,儼然就是個在社會上混得風生水起的大佬。
可易辭洲,反倒看出一絲諷刺之味。
他甩開沈特助,大步流星朝老爺子走去,眼底一絲冷笑道:“爺爺,您還真是演技之王,騙了我這麼久,原來這才是你白手起家的真正原因。”
易宏義也不惱,他拂了拂水面上的茶沫子,不緊不慢道:“呵,混小子,你的演技不也很好嗎?騙了舒晚半年,讓她滿懷欣喜地嫁給你。”
遽然被堵,易辭洲倏地噤了聲。
他沒什麼死穴,舒晚就是唯一。
易宏義一眼看穿,將茶杯放下,冷嗤一聲:“瞧你這出息,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你如果喜歡聾的,爺爺我給你找個更聾的。”
他不悅地起身,走到易辭洲面前,稍稍抬眼,打量著自己培養出來的親孫子,那眼神,彷彿在打量一件親自雕琢的稀世珍品。
他抵了抵舌尖,抬手一揮,朝身後兩個男人介紹道:“易辭洲,我的孫子,你們的少東家,這些事情,直接上手教他。”
兩個男人抬眼看來,面不改色地點點頭。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拿著公文包走過來,有禮有節道:“少東家好,我是萬程,專門負責收購狗糧。”
他用了道上的詞兒,
易辭洲聽不太明白。
易宏義抿唇,面無表情地解釋道:“就是子彈。”
易辭洲一聽,臉色立刻沉了下去,“不用解釋了,你們全權負責,愛怎麼怎麼,我懶得管這些。”
他說完就要走,哪知易宏義喊住他,慢悠悠地將自己的手機調了個頭,把螢幕正對著他。
螢幕正中,是一臉茫然的舒晚,正坐在易家老宅的客廳,身邊並沒有付沉,也沒有其他人。
用舒晚來威脅,易辭洲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他臉色鐵青,厲聲道:“你說過不動她一根手指頭的!”
“我是說過。”易宏義微笑點頭,“但前提是你必須乖乖聽話,接手南國黑市。”
“我接手?爺爺,您就不怕我接手了之後,葬送全域性嗎?”他反問道。
易宏義無所謂道:“孩子,這是個漩渦,一旦被捲進去了,永遠都出不來。”
這個道理誰都懂。
南國黑市,碰了就再也洗不乾淨。
裡面的利害糾葛,就像一個無形的大網,錯綜複雜,冗長嘈雜,遍佈沾滿鮮血的人與事。
見他不說話,另一個壯實的男人說道:“我是萬強,萬強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