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易辭洲不疾不徐地抬眼看她,“但你丟了它,我下一秒就能讓舒淶親自去找你。”
“……”舒晚頓時語塞。
他的威脅,不過就是不成器的舒淶。
她自嘲般笑笑,問道:“舒淶什麼時候能回來?”
易辭洲躊躇片刻,蹙眉道:“出了點問題,他的護照丟了,補辦還需要一點時間。”
“……”舒晚一聽,眉頭摻了些憂鬱,“那人還好吧?”
易辭洲點頭,“雖然他所在的地方離當地非政府武裝力量不遠,但好在還算安全,”
他說完,將設定好的手機還給她,問道:“你擔心什麼?我辦事,有什麼不放心的?”
舒晚不覺諷刺,撇過頭去道:“就是因為你辦事,所以我才不放心。”
易辭洲挑眉,不語。
舒晚自嘲道:“易辭洲,你什麼時候對我說過真話呢?娶我,騙我,把我放涼了再來假惺惺地哄?”
假惺惺?
在她心中,他已然成為這麼個形象了?
嗤,不過也無所謂。
她只是一個被強推過來的女人而已,他肯哄她,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心情。
很顯然,他現在是有心情的。
易辭洲伸手,示意了一下,“過來。”
最近幾天,他似乎很享受與她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雖然每晚都要,但每次都有距離感,更有一些阻力感。
兩者穿插,舒晚不禁懷疑起他們到底是怎樣一種怪異的關係。
明明是夫妻,卻更像費力不討好的床友。
她思忖半秒,還是順從地將手遞給他,順勢坐在他的懷裡。
易辭洲喊來沈荷倒了一壺茶。
沈荷進來,見他們姿勢曖昧,面不改色地放下茶,轉身離開。
舒晚略有尷尬地勾住他的脖子,低頭想了想,沉聲問道:“問你,你有怕的東西嗎?”
“有。”
“什麼?”
易辭洲垂了垂眼,直言不諱道:“怕老爺子立遺囑。”
話音剛落,舒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怕老爺子分家產沒你的份?你還真是夠直接的,連掩飾都沒有。”
見她笑得開心,易辭洲不覺啞然失神。
他忽地說道:“阿晚,我以後都對你不會掩飾,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不再強迫你任何事,好嗎?”
“……”舒晚愣了一下。
她緩緩斂起笑容,內心複雜得五味雜陳。她想信他,又不敢再信。
曾經的信任,完全是建立在他是“易辭洲”的基礎上。
可現在,她知道他不是。
她匆促收回目光,幾度欲言又止,最後討好似的在他嘴角輕啄了一口,說了句“好”,便轉頭出了辦公室。
剛準備回臥室,就撞上了前來送標書的沈特助。
他抬眼一愣,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太太。”
舒晚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他在裡面。”
沈特助:“……”
我當然知道他在裡面。
看著舒晚的背影,再看易辭洲的神色,明顯有一種飽和的饜足感。
沈特助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敲門道:“易總?”
顯然,易辭洲還在因為剛才那個主動的吻沒有回過神來。
唇角餘溫未散,他眉頭微蹙,不自覺輕舔了一下嘴角,然後才慢慢抬眼,“沈叔叔?什麼事?”
只一瞬,他的神情又恢復如常。
沈特助不禁心顫了一下,難怪老爺子越來越忌憚他。
表裡不一,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