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小時候的照片發幾張給小晚吧。”
沈特助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出了辦公室。
舒晚心底悄然一喜,再次道謝。
易宏義笑著給她遞了一瓶礦泉水,問道:“小晚,最近和辭洲感情怎麼樣?”
據他所知,他們感情一直很好,但令人費解的是,兩個人就是沒有要懷孕的意思。
知道老爺子想問什麼,舒晚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爺爺,我們結婚之後,辭洲就去了國外整整一年,這才剛回來小半年的時間,我們還想先過一陣子二人世界。”
冠冕堂皇的理由聽多了,易宏義也懶得去追問了。
二人又聊了會,舒晚再次道謝,便徑直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防爆門後,易宏義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了幾分。
他眉頭一皺,喊來沈特助,“通知他了嗎?”
沈特助表情淡然,點頭道:“通知了。”
“嗯,那就好。”易宏義若有所思地掀了掀眼皮。
他泡了杯茶,茶葉懸遊在水裡,像極了現在的心境。
沈特助問道:“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讓那混小子對她好些。”易宏義垂眼搖頭,吹了吹滾燙的茶水,“我可不想小晚這個孩子,跟他生母一樣,為了他這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身份,葬身火海。”
沈特助眉心緊蹙,脖子往前探了探,低聲道:“可是董事長……”
易宏義抬眉,“有什麼就直說,你也是他的長輩,閱歷資歷更是在他之上,沒什麼支吾不言的。”
沈特助深嘆了一口氣,“我上次我旁敲側擊過付沉,他們夫妻二人並沒有住一起,平日裡也是人前如膠似漆,背後冷淡疏離。”
“付沉?”易宏義疑惑道:“那個他從國外帶回來的保鏢?”
沈特助:“是。”
易宏義臉色愈漸陰鬱,“這小子,會在我眼皮底下玩障眼法了?”
沈特助聲音壓得更低,“董事長,他畢竟不是從小在易家長大的,縱使是您的親骨血,也沒有那麼交心。如今他想脫離您的控制,也是正常的。”
“脫離我的控制?”易宏義將茶杯重重一置,“讓他娶個安靜嫻雅的妻子,也算是控制他嗎?”
沈特助皺眉道:“可能辭洲就是不滿您給他安排婚事,所以不管這個結婚物件是誰,只要是您選的人,他都會以自己的方式來反抗。”
“更何況,他生母又是那種女人……”他猶豫了兩秒,沒再往下說。
易宏義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會意點頭,“我明白。”
這時,沈特助的手機響了一聲訊息鈴音,他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淡然說道:“董事長,他到了。”
易宏義聞之,繼續拿起桌上的檔案,沒多言,也沒表態。
而此刻,舒晚正朝tpn總部大樓的大門走去。
她心裡輕鬆了不少,得到了突破口,只要一想到拿到易辭洲小時候的照片,再對比起現在的那個易辭洲,抽絲剝繭也能找到一些造成他改變的蛛絲馬跡。
然而舒晚剛剛走出tpn總部大樓,看到那輛熟悉的黑色商務轎車的一瞬間,就如一桶涼水澆灌下來,將她整個人都冰在了那裡。
付沉正站在車門口,恭敬地給她開啟了後座的門,而後座的另一側,則坐著面無表情的易辭洲。
這很顯然,是特意在這等她的。
她腿僵住,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陽光刺眼得很,照得她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不知道上了這輛車,易辭洲會對她說什麼,更不知道會對她做什麼。
付沉見她愣住,走過來提醒了一下:“太太,請上車吧,易總正好順路,送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