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一品蘭亭的私人公寓,千城最貴的樓盤,恐怕還不止這一套吧。
她面無表情地問道:“一個人嗎?”
封況一聽,緊了緊手心,從眼底試探性地打量了一下舒晚。
雖然易辭洲眼裡彷彿並沒有這個半聾的女人,但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太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這夫妻之間的事情,只要站錯一步,他就是炮灰。
封況:“太太,我不知道啊……”
舒晚轉了轉杯子:“你怎麼會不知道?”
封況難為地抬眼:“太太,我也不和易總睡一起啊……”
“……”
呵,果然是易老爺子帶出來的人,還真是兩邊不得罪,一個個精明得很,讓人沒有斡旋的可能性。
舒晚眼神一緊,掀著眼皮凝視著封況,手指摳著瓷杯上的花紋,“呲呲”的聲音讓人止不住地發麻。
“我一會還要工作,人我就留下了,你可以走了。”
聽到這話,封況沉了口氣,“那太太保重。”說完,他也沒有多做停留,便直接離開了。
房子裡重歸安靜,只剩下了舒晚慢慢喝咖啡的聲音。
宋姨站在一邊,一聲不吭。
沉寂了很久,舒晚緩緩說道:“我喜歡一個人待在工作室,喜歡夜裡坐在陽臺吹風,喜歡吃清淡的食物……”她轉過頭,看著宋姨,繼續道:“你就做你分內的事,其餘的,都別問。”
看著那隻精巧的咖啡杯在女主人的手裡和桌面來回遊移,宋姨在一旁安安靜靜地點了點頭。
她雖然不知道其中原委,但也聽得七七八八——這位易太太,可能只是名義上的“太太”。
猶豫了片刻,宋姨問道:“太太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嗎?”
舒晚回過頭,斜睨了她一眼,臉上表情平淡,並沒有回答,只是繼續一口一口喝著手裡的咖啡。
待一整杯的苦澀全部沉嚥了下去,舒晚推開杯子,緩緩地站起身來,然後自然嫻熟地撩起了耳鬢的頭髮。
小小的助聽器掛在耳朵上,牽扯著幾縷髮絲。
“我喜歡安靜。”
-
昨夜喝了不少酒,易辭洲幾乎睡到了中午才醒。
一醒來,封況就已經發來了無數條語音和文字訊息。
“歐洲那邊的對接已經完成了。”
“美國聘請的顧問正在辦理pu商務簽證了。”
“董事長說,您今天下午要去hr籤一下字,這個流程還是要走的。”
“……”
然後是一張日程表,密密麻麻,光看著都讓人頭疼。
易辭洲揉了揉發麻發脹的腦袋,深呼了一口氣,再往下翻,就看見還有一條被壓在很下面的未讀訊息。
舒晚:【保姆到了,謝謝。】
易辭洲抬了抬了眉毛,回覆:【不客氣。】
發完這條訊息,等了一會兒,對面並沒有再來任何訊息,易辭洲將手機扔在一邊,又閉上眼睛小憩了一會兒,這才不緊不慢地起了床。
曠了半天的工,下午來到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務等著他去處理。
然而剛剛踏進總裁辦公室的門,秘書就在遠處喊住了他,“易總……”
易辭洲回過頭,“什麼事?”
秘書說道:“董事長請您過去一趟。”
易辭洲一聽,眉頭緊鎖了幾秒,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按理說,老爺子平日裡其實很少來分公司,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集團總部,今天突發奇想親自跑一趟,恐怕又有什麼棘手的事情等著他。
易辭洲脫掉西裝外套,對封況交代了幾句,便轉身朝電梯間走去。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