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說過:“當年在斯里蘭卡遇到的那場爆炸,是她爸爸救了我的命,她也是因為那次事故失去了母親,還導致了耳聾。”
易辭洲冷聲問道:“所以呢?”
易老爺子不緊不慢地抽著雪茄:“娶她,照顧她一生。”
易辭洲從小就會權衡利弊,不過是娶一個女人而已,擺在家裡放著罷了。
他沉下眼,“條件?”
易老爺子眯著眼,允諾道:“總裁的位置。”
易辭洲達成協議:“好。”
今夜一過,他就不再是易氏tpn集團的代理總裁,下掉“代理”兩個字,他只用了半年時間就做到了。
只要他還是易家的孫子,只要易老爺子還認他,總裁的位置和tpn集團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就不會改變。
見他眉頭緊鎖、沉思已久,舒晚有些焦慮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沙啞著聲音問道:“辭洲,你到底怎麼了?”
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祟還是裝不下去了,易辭洲撇過頭,厭煩地打量了她一眼。
她的頭髮依然鬆散地垂落在兩頰,擋住了兩隻耳朵,但是在燈光下,那兩隻透明的助聽器還是折射著刺眼的光線,隱約可見。
——嗤,這是老爺子硬塞過來的女人。
耗了半年的時間跟她裝模作樣地談戀愛,既然今天已經娶了她,也算是完成任務了。
易辭洲眯了眯眼,抬起胳膊甩開她的手,冷冷說道:“以後出門,要麼,用頭髮擋住你的耳朵,要麼,這助聽器你就別戴了。”
易辭洲模稜兩可地丟擲這句話,就這麼如同一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入舒晚的耳朵裡。
在助聽器的幫助下,這句話被無限又無限地放大,被重複又重複地迴圈,直到大腦發懵,麻痺了神經,遮蔽了一切。
舒晚靜止了很久,一動都不敢動,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襲來的一陣陣寒意。
心跳都快要靜止,她恍惚了幾秒,只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辭洲,你怎麼突然變得……”
易辭洲:“什麼?”
舒晚微微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道:“變得……好像不認識了一樣……”
易辭洲闔了闔眼,不動聲色地輕嗤了一聲,沉聲道:“我說得不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