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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手被輕輕握住。
掌心的清冷順著手背沁入進來,讓舒晚猛地顫了一下,下意識地就縮回了手,然後扭過頭,一臉防備地看著易辭洲,“幹什麼?”
看著她面露驚慌的臉,易辭洲倒沒什麼太大的表情,只淡淡說道:“喊了你幾次,你都沒聽見。”
“哦……”舒晚將手縮排袖子裡,掀起眼皮,學著他的語氣,淡然道:“我本來就聽不見,你是
◎你要是真的死了,我比誰都開心。◎
二人早就達成共識,外人面前皆是逢場作戲。
只要他不把女人帶回家,更別帶到她面前,隨便他在外面怎麼玩就行。
可他突然反問她,舒晚沒了底,不覺抬眼問道:“那你還要什麼?”
易辭洲抵了抵下頜,“一個名正言順的孩子,一個男孩。”
“……”舒晚靜靜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看了許久。
她忽地嗤笑:“易辭洲,沒想到你還是個這麼封建傳統的人,怎麼?你家是有皇位要繼承嗎?非要一個男孩?”
這不是一個適合開玩笑的時候,也不是一個適合開玩笑的場所,易辭洲更不是一個開得起玩笑的人。
他的耐心幾乎已經達到了極限,多一分都恨不得上前掐住這個女人,讓她好好端正態度再跟他說話。
他壓著氣說道:“舒晚,我再說一遍,別跟我在這開玩笑。”
聽得出來他已經很不耐煩,舒晚卻根本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麼,今夜只是暫住,明天一早她就會回到藍灣別墅,不過就是扮演易太太,這一年多,不都演過來了嗎?
她淡淡道:“哦,好啊。”
說完,她不帶感情地輕輕一笑,長長的睫毛顫過下眼瞼,在橙黃色的燈光下映出淡淡的陰影,宛若一個沒有思想的人偶。
偏偏的,易辭洲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個要死不活的模樣。
他寧願她發著脾氣跟他犟嘴,也寧願她十分抗拒地在他懷裡掙扎,而不是現在這副樣子,假笑冷淡,毫無波瀾。
見她如同一個銅澆鐵鑄的雕塑一般坐在那,易辭洲繃緊了嘴唇,在玄關處乾站了幾秒鐘,便面無表情地大步上前,一把鉗住舒晚的手腕,將她強行拖了起來。
莫名被他拖拽起來,舒晚又驚又恐,不覺叫道:“你幹什麼?”
易辭洲冷冷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說,將她往客廳過道盡頭的房間拉去。
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她就聞到了男人慣用的香水味愈漸濃烈,很明顯,那是易辭洲的臥室。
明明懼怕他的氣勢,卻又只能咬牙擺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舒晚一邊用力掙脫易辭洲的手,一邊叫嚷道:“易辭洲!你又發什麼瘋!”
易辭洲開啟門,將她推了進去,冷聲道:“你都這個樣子了,你說我還能幹什麼?”
他開啟燈,鉗住她的雙肩,將她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空出一隻手,給付沉打了個電話,“林醫生呢?怎麼還沒來。”
那邊應聲了幾句,匆忙結束通話了電話。
舒晚一愣,不覺有些嘲諷,冷笑說道:“易辭洲,你在外面裝得那麼累,關上門還要假惺惺的,你就不怕自己變成雙重人格了嗎?”
易辭洲聞言睃了她一眼,蹙眉道:“雙重人格?”
舒晚轉頭看向他,淡然說道:“是啊,兩個易辭洲,一個是你,一個又不是你。”
話音剛落,易辭洲眼神明顯一凜,眼眸中的暗光一閃而過,他嘴角輕輕勾起,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然後淡淡說道:“你說的不錯,兩個我,早就已經是了。”
聽他這麼一說,舒晚皺著眉,默默看了他片刻。半晌之後,她忽地撇過頭,兩眼一彎,一個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