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道:“易辭洲。”
他用力道:“我不是他!”
舒晚痛得痙攣,卻又被他支配得叢生快意。
恍惚中閃過一個名字,她輕輕抽著氣,說道:“易邊城。”
隨著這一聲。
男人也猝然到達了雲霄。
這就是他要的答案。
他完全取代了那個不中用的廢物!
他要讓原來的易辭洲知道,他完完全全擁有了他的女人。
即使她聽不見聲音,也必須將他的名字刻在耳朵裡。
這次,他沒有立刻離開她,而是疲軟地抱緊了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說道:“阿晚,給我生個孩子,我好好對你,嗯?”
舒晚聽著,內心卻毫無波動。
以為她沒聽見,易辭洲又重複了一遍。
她依然目光空洞。
易辭洲問道:“在想什麼?”
舒晚緩緩回過神,抬眼看他,說道:“我在想,如果今天邵梨的事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會怎麼辦?”
易辭洲沉聲道:“不可能。”
“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還是不可能讓我知道?”她想想,反道:“哦對,我都忘了,你沒把我當老婆,當然不可能發生。”
易辭洲蹙眉稍怔,看清她眼中淡薄之後,他思緒凌亂了一下,沒去否定她的後半句話,“放心,我對外面包養女人這種事沒興趣。再說了,你這樣的脾性,我也不會讓你衝到我面前喊打喊殺。”
被他折騰了許久,舒晚睏意襲來,她推了推他,發覺推不開便轉了個身,將背朝向他,“就因為你是小老婆生的嗎?易辭洲,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在外面鬼混嗎?包括你父親。”
話畢,舒晚明顯感覺身後摟著她的男人震了一下。
她有些懊惱自己口不擇言,但話既出口已沒轍,她畏縮了一下,往他懷裡討好般地蹭了蹭。
發覺她怕,易辭洲眼底更黯。
他問:“你就這麼怕我?”
舒晚輕聲道:“是啊,一開始不怕的。但是結婚後你裝不下去了,我看不透你,就怕了。”
她說得淡淡然然,就像在說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
易辭洲聽著,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明明不喜歡她,甚至厭惡她是個離了助聽器就活不下去的聾子,但他就是莫名地想去關心她,甚至她的一顰一笑都在牽扯著他的情緒。
他沉默了很久,說道:“嚴芷不是我的生母。”
舒晚眨了眨眼,沒說話。
她當然知道他的生母不是嚴芷,否則他怎麼會是私生子呢。
“我從小被養在外面,在一個不太好的地方長大,我媽一個人撫養我。”易辭洲繼續道:“她是個聾啞人,跟你不一樣,她是先天性的,從來沒有聽到過聲音,也從來沒有說過話。”
舒晚聞言,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她雖有猜到,但聽他自己親口說出來,總覺得心神難捱。
她喃喃道:“所以你會手語。”
“是,從小就會了。”易辭洲猶豫片刻,點點頭,“她……不會說話,從來沒有給我唱過歌,從來沒有給我講過故事,更沒有說過愛我。”
“但她一定是愛你的,否則她怎麼會順了老爺子的意,離開你呢……”舒晚轉過頭,盯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道。
易辭洲眼神一凝,問道:“廖霍連這個都說了?”
舒晚一愣,趕緊道:“是我自己問的。”
他略有疑憂地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閃過一絲慌張,以為她是怕自己責怪而心懼,並沒有多想。
舒晚背靠在他懷裡,靜靜躺了好一會兒。
直到背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