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看,你到底想跟廖霍打聽我什麼?”
這不是她不是第一次躺在他身下,卻是第一次感受到難捱的絕望。
她仰著脖子往上挺,難受地開口道:“我只是出去散步而已,我怎麼知道會碰到廖霍……”
“只是出去散步?”易辭洲橫眉立目,深深問道。
她不說話。
他冷嗤一聲,鬆開她下巴上的手,然後在她外套口袋裡摸索一下,拿出一本護照用力砸在床上,厲聲道:“散步需要帶著護照嗎?!”
護照不偏不倚砸在她的耳朵邊上,帶起的一陣風呼哧傳入大腦,舒晚的神經立刻就繃緊了起來。
狼狽之色隨著臉頰的漲紅愈漸明顯,她後背緊緊貼著床單,面龐扭曲,開口竟是澀著顫音的哀求:“易辭洲,我不欠你什麼啊……”
易辭洲挑眉:“所以呢?”
舒晚崩潰道:“哪怕你讓我走,我都好過很多。”
她幾乎是哭著說完。
看著她扭曲的面容和僵硬繃緊的身體,易辭洲心中一緊,有那麼一瞬間,他大腦都空白了。
哪怕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走……
這女人,真動了離開他的心思。
易辭洲漸漸放鬆了手裡的力度,手肘俯撐在她雙耳兩側,靜靜看著她雙目渙散的哭腔,說道:“你不欠我,可是你弟弟欠我。”
這個軟肋,已經成了一根軟刺,除非這根刺自己消失,否則,她拔不掉。
舒晚泣不成聲。
她耳邊嗡嗡作響,像是小時候經歷的那場爆炸,也像是昨夜被按進水裡的失音。
她抬手抓著他的胳膊,輕輕晃了晃,“易總,您高抬貴手。”
易辭洲低頭,靜靜看著她。
說實話,誰不想離開這個壓抑的易家呢?
然而他永遠逃脫不了這個牢籠,既然他離不開,那麼他一定要拉一個人陪他。
到死都要陪著他。
他冷漠地凝視她,熟稔地解開她的衣服,然後緩緩撫上她的眼睛,低沉道:“可是我不想放手。”
……
當晚,一夜無眠。
舒晚眼睜睜看著天邊日出,聽著身邊的男人起床,聽著他洗漱,聽著他穿衣,然後不住地咬著自己的指甲,遲遲不願挪動身體。
易辭洲穿好襯衣,見她偶爾深呼吸一下,似乎是醒著的,便沉聲說道:“今天帶你去商場買點東西?”
她蜷縮在被子裡,默不作聲:“……”
見她不說話,易辭洲眉頭緊蹙,繫著領帶走過來,“想要什麼?包,鞋子,還是首飾,衣服?”
他低頭俯身靠近她。
女人閉著眼,睫毛卻是微顫。
易辭洲當即就沉了臉色,但是一想到她昨天那副央求的哭腔,心中怒意又發作不起來。
他伸手撫了撫她的頭,在她耳邊道:“別再想著跑了,離開我,你爸也活不下去,不是嗎?”
舒晚這才用力閉了閉眼睛,抬手將耳朵上的助聽器取了下來,還順便掖上被子,蓋住了腦袋。
她這番舉動,明顯是聽到了。
時間緊迫,封況已經在門口再三催促。
易辭洲俯身拍了拍她的肩,“我先去開個臨時視訊會議,等正式開展了,付沉會來接你。”
會議進展很順利,不過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差不多將今天參展的一些廠商有了個大致的統籌瞭解。
會議剛一結束,易辭洲就吩咐付沉道:“你去接太太。”
付沉愣了愣,雖然不是很情願,但又不能推脫,只得匆匆應下。
到了展會外,已經有不少集團公司的上層高管彙集在區,還有源源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