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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太麻煩你了,耽擱你這麼久。”張雅芝朝他笑了笑。
沈於淮點了點頭:“他剛睡下沒多久,點滴剛剛護士換過。”
張雅芝問道:“於淮,你跟其昭的關係還不錯吧?”
沈於淮本來打算給張雅芝讓個位置,聞言神情一頓:“還好,在學校見過幾次面。”
張雅芝又問:“他平時有沒有說家裡什麼事,或者在外的時候表現怎樣?”
沈於淮不明白張雅芝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還是回答:“其昭挺乖的。”
“好。”張雅芝餘光瞥見病床上睡著的孩子心理卻有點難受,希望一切只是她的錯覺。
“接下來我看著就好,有事忙的話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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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其昭住院幾天,事關慈善晚會現場下藥的事情調查結果也出來。林士忠當天就上門道歉,鄭重地陳家人表達歉意,也帶來那一邊的調查結果。侍者是受人僱傭來會場鬧事,但最後都沒從他口中得出背後指使人,但從這人的往來記錄跟銀行賬戶資訊,可以查出跟一個叫‘逸誠’的公司有關係,但沒有直接證據。
正巧在病房內,陳其昭也把林士忠這套說辭聽到耳中,果不其然跟他猜測的極其相似,一點也不意外。沒有直接證據也就表明最後那邊能處理的人只有那個下藥的人,而其他沒有證據的猜測並不能代表額外的結果。
只是林士忠把這件事兜了一個大圈,進行一番包裝之後才放了出來。
林士忠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逸誠最近跟我旗下一家鬧了點矛盾,慈善晚會是林家辦的,他們很有可能是想僱人來慈善會場鬧事。你也知道當時會場里人那麼多,一旦出事我們林家的臉面往哪擱兒。那個人交代了點,說當時就看中了小昭那一桌,說是看這群富二代喝酒兇,隨便一個人中招鬧事他的任務也就達成了。”
他苦笑道:“晚會場上還有很多那邊的人,如果搞砸了,風聲傳出去,後續我們申報的手續也會從嚴稽核。這件事到底是我們的問題,要是隻衝我來就好,偏偏這就……小昭是無妄之災啊。”
這一番解釋表面沒說什麼,實際上也就是說逸誠透過下藥搞事,想要弄砸林士忠生意上的事情,陳其昭只是意外被波及。
“逸誠……?”陳建鴻皺眉。
見陳建鴻有所遲疑,蔣禹澤小聲地在陳建鴻耳邊附語:“陳總,逸誠近期也跟我們有專案衝突,在y市因為競標的事起過幾次爭執。”
陳建鴻聽完朝林士忠道:“這件事恐怕不止是衝著你來,我們跟逸誠最近也有矛盾,對方很有可能是真的衝其昭來的,藉此機會一舉兩得。”
林士忠面露意外,似是不解:“……這怎麼說?”
陳其昭坐在病床上,目光冰冷地看著林士忠與蔣禹澤在他面前唱雙簧打配合。也不怪陳建鴻不生疑,林士忠拐了個大圈,把事情全攬在他身上,之後再借由蔣禹澤的口提醒,直接把矛盾轉嫁到陳氏跟逸誠身上,利用陳氏來除掉自己的大敵逸誠,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這確實是林士忠的手段,而在上輩子,也確實發生過這件事。
逸誠不是s市本地資本,而是y市。陳氏是因為某個專案往外擴充的時候在市場上跟逸誠產生矛盾,實際上也沒多少矛盾,是可以透過協商解決的程度。但逸誠跟林氏的衝突就多了,爆發的市場矛盾非常多,根本上可以說是談不下來……上輩子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陳氏也被捲入了這場競爭風波,最後雙方基本上可以說是鬥得兩敗俱傷,即便陳氏佔了上風,卻也損失了非常多。
這也是後來導致陳氏破產的原因之一,內憂外患,平白無故惹上逸誠那條瘋狗。
但這件事都是林士忠的有意為之,只是這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