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那陣怪異的電子合成音又響起了。
“時間2月18日,蔣禹澤于飛鴻商務大樓地下停車場更換車輛,前往翡翠路商務大樓。”
蔣禹澤聽到那合成音的時候臉色微沉, 投影上的內容也不再只是那張簡單的照片。會議桌上其他人看向站立沉默的蔣禹澤,在看照片的時候,眾人還尚且存疑, 但一看到影片裡這換車的操作……有些疑惑就不止單單只是與人私下見面。
“蔣助理……?”有個股東看向蔣禹澤,詢問道:“這ppt上的內容是怎麼回事?”
影片播放完,ppt上已經切換到下一張照片,蔣禹澤見面的人從梁榕超換成了另外一個。
蔣禹澤讓自己保持冷靜下來,看到投影上陸續投放的照片,發現這些照片或影片都是透過時間進行排序展示,拍到的都是他與盛洺部分高層見面, 可實際上除了照片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證據。
他自己也是個謹慎的,若非是盛洺的高層難以對付得需要他親自出馬,不然他也不會特意換車換路前往盛洺……
從最開始的慌亂冷靜下來之後,蔣禹澤無視了正在播放的ppt, 而是看向沉目皺眉的陳建鴻,解釋道:“盛洺收購計劃是集團開年來就有的計劃, 諸位在進行專案調研跟市場評估的時候,想必也與部分盛洺的人接觸過, 也知道前陣子盛洺到底是怎樣一個狀況。”
“盛洺半個月前高層內亂,受業內各種假訊息影響,對方高層的意見不合對我司的收購計劃有一定的影響。”
蔣禹澤把這話說出來,會議室裡部分人深有體會,他說完又道:“盛洺作為開年裡重點規劃的專案,陳總也囑咐過我要關注這個專案。”
其他人的目光看向陳建鴻,難道蔣禹澤這所有行為都是董事長的命令?
陳建鴻聽到蔣禹澤話中的意思, 他微微皺眉:“我說過盛洺專案較為重要,需要留意關注的話, 但這些並不是在你的職責範圍。”
“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問題。”蔣禹澤說完微微苦笑,而後看向會議室內某個專案組長,“關注專案的時候我注意到盛洺的問題,當時齊經理正好在進行評估,我與他交流的時候注意到業內訊息的差異。正巧我與盛洺的梁總以前是同學關係,見齊經理為難,我當時便想透過我這邊的人脈來了解這件事的始末原因。”
陳建鴻的目光掃向會議桌上的齊經理。
後者急忙站起來,解釋道:“董事長,蔣特助確實來過問過盛洺的事情,當時也說過替我們想想辦法。”
蔣禹澤掃了齊經理一眼,幸好之前為了掩人耳目,他的部分準備工作做足。他不知道對方是透過什麼方法控制了會議室的電腦,但是從對方放出來的這些所謂的‘料’實際上只是一些表面的東西,沒能錄到他與盛洺高層的對話或者是掌控其他證據,想要憑藉這些照片影片來咬死他,未免也太小看他蔣禹澤了。
會議桌內其他人若有所思,蔣禹澤說的話確實在理,有人問:“既然只是去打聽情況,那為什麼要特意換車前往?”
“這是為了避免誤會,這件事董事長並沒有吩咐我,而且私下與盛洺的高層交流對我司也有影響。”蔣禹澤解釋道:“我想我是作為私人朋友去交流,而非作為集團特助的身份……但沒想到我的舉動還是引起了他人的懷疑,還拍下這些照片透過時間順序來誤導大家……這確實是我的失責,我不該在沒有報備的情況下與對方高層私下聯絡。”
盛洺前陣子高層內亂確實有傳聞,甚至集團內也考慮過暫時觀望、延後收購計劃。
蔣禹澤的所作所為符合情理,作為集團的一員,他考慮集團裡利益而去打聽盛洺的內部訊息確實是合理的。只是他在沒報備的情況下與其他公司的人私下聯絡,這點違背了公司的規章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