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陳其昭胸腔微微顫著,“如果當初你沒跟我去車場,沒發現香薰的事,你會幫我嗎?”
“會,只要我知道,一定會幫你。”沈於淮聽到電話另一邊陳其昭的聲音有點顫,他微微皺眉,詢問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陳其昭控制著語氣,解釋道:“…沒,就是困了。”
沈於淮:“那早點休息。”
陳其昭說了句晚安,結束通話了電話。
沈於淮聽到另一邊結束通話的長音,壓下內心的疑惑,vx上給陳時明發了訊息。
陳家另一邊,陳時明從書房裡出來,清理手機訊息的時候注意到沈於淮的訊息。
沈於淮問他陳其昭是否休息了。
陳時明本來就打算去找陳其昭談換藥的事,身走向陳其昭房間的方向。
只是當他到門口敲門的時候,房間內並沒有傳來回復,在柔和光線的走廊裡,房間裡彷彿是關著燈的,一點光線都沒有漏出來。
關燈?
陳時明微微遲疑,看著沈於淮的訊息,難道睡了?
滿是煙味的房間裡,男生坐在電腦前,電腦螢幕上的檔案傳輸已提示已提示完成,他將菸頭按在菸灰缸裡,黑沉沉的眼彷彿透過螢幕看了某些東西。
房間安靜,陳其昭似乎聽到房門外陳時明跟管家的說話,又好像透過這個聲音,聽到了上輩子陳時明生氣的譴責聲,腦海裡浮現的場景是癱瘓的陳時明,以及坐在沙發上安眠的陳時明……
陳其昭仰靠在椅子上,空蕩蕩的眼看著天花板。
手裡的打火機翻蓋又合上,機械宛如他腦海裡播放的各個畫面。
陳時明死亡那天的現場,出入的警察,屍檢報告及結論,一句句讓他節哀的話在此時此刻變得格外的清晰。
實驗室意外事故的新聞傳遍全網,葬禮現場的黑衣白花,石沉大海永無回覆的訊息。
有些秘密永遠沉寂在不明的歲月裡,一如荒唐半生,荒唐到最後他其實也沒有任何臉面去見任何人,他的上輩子戛然而止在某個時刻,嘲笑著他一無是處的復仇,以及滿是笑柄的人生。
混亂的回憶逐漸加深,耳邊似乎重新響起了上輩子身邊人的話,張雅芝希望他懂事,陳建鴻希望他有所成就,陳時明希望他能清醒一點……
還有沈於淮。
直到手中的菸灰掉落在手指的面板上,灼熱的感覺拉回了他的思緒。
陳其昭面無表情地用手指揉著了冒著火光的菸頭。
刺拉的聲音伴隨著逐漸灑落的菸灰,逐漸消失在房間的安靜裡。
陳其昭眼睛半垂著,視線停留在手裡的菸頭上,難以抑制的感覺似乎逐漸攀升。
分不清恨還是興奮,混亂的畫面佔據了他的大腦,他扯了下唇,壓制著胸腔裡迸發的恨與唾棄。
什麼顧全大局,他現在只想這群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光地戴上監獄的枷鎖。
比死亡更痛苦的結局,就是讓他們睜著眼,看著屬於他們的所謂大業,全變成地面的灰土爛石。
隨風而散,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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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滿地狼藉,清醒的林旭延掃掉了不少傢俱,臉孔上帶著憤怒,尤其是看到手機裡其他人的問候,他滿胸腔的怒氣就無處發洩。
林士忠沉著一張臉,“鬧夠了嗎?”
林母安撫著他的情緒,“這件事也怪不得孩子,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想到香檳被動了手腳。沈家那邊查出問題了嗎?是誰幹的?”
林士忠:“沈家的競爭對手,給沈於淮的酒誤送給了小旭。”
林母:“怎麼會這樣?”
看著憤怒的兒子,林士忠腦海裡浮現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