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吩咐徐特助去通知陳家其他人順帶控制現場。如果沒有相關病史,那引發這樣的反應極大可能是有人動手,那陳其昭碰過的東西都得調查。
他突然想起來什麼,“但他之前說過心臟不舒服。”
沈於淮一停:“他有心臟病?”
陳時明也無法判斷,一發生事情才知道他對陳其昭的瞭解遠遠不夠,他之前以為是小孩青春期裝病,“沒有,檢查都很正常,可能是熬夜。”
醫生也隨後跟來,初步判斷如同沈於淮的結論,是藥物反應。
至於攝入量多少無法判定,最好的方式是直接入院抽血調查。
沈於淮沒有耽擱,他立刻扶起陳其昭,話語清晰:“我的車在外面,直接去醫院。”
醫生道:“最近的醫院是市第三醫院,距離不遠。”
徐特助領了陳時明的命令,通知完陳家人後立刻聯絡晚會的主辦方報警控制現場,根據監控資訊把陳其昭碰過的所有東西都保留下來。
“檢查出某種精神類治療處方藥物的成分,普通人誤服會情緒激動做出偏激行為,也有產生致幻效果的負面作用,沒有成癮性這點你們放心。從藥檢結果來看,他的攝入量應該不多,會產生這麼嚴重的反應也非常奇怪。”醫生皺了皺眉,仔細解釋道:“不過也跟他飲酒量有點關係,具體還得看後續觀察,如果病人平時沒有異樣,也有可能是他對藥物的耐受程度不高。”
趕到醫院的張雅芝話語焦急:“他以前喝酒也沒這樣。”
醫生道:“女士你彆著急,目前情況良好,等他甦醒再觀察觀察。”
張雅芝跟醫生在說話。
病房外面陳建鴻走開幾步到走廊邊,臉色沉重地看著陳時明:“讓人查出來結果了嗎?”
現場被保護得很好,陳其昭碰過的東西有限,最後查出來有藥物反應的是放在酒桌上的一杯香檳。陳時明道:“根據顏凱麟以及同桌其他人說法,他喝的香檳是旁邊的侍者送的,當時他們的酒喝完了,就隨意攔了人要香檳。”
“其他人的酒呢?”陳建鴻問。
陳時明道:“只有他那杯酒有藥物反應。”
所幸陳其昭那杯香檳只喝了幾口,並沒有過量攝入。
陳建鴻的心沉下來,那就不存在誤服,而是下藥的人針對陳其昭精準下藥。他正想著,餘光卻瞥見站在病房外邊的青年,見到張雅芝在跟醫生說話,對方在旁邊等候許久,最後將手中的一紙報告遞給了張雅芝。
“那是於淮吧?”陳建鴻問。
陳時明:“這次多虧了他幫忙。”
陳建鴻點頭:“別忘了謝謝人家。”
沈於淮將拿到的報告遞給張雅芝後,餘光透過病房門外的玻璃看到安靜睡眠的陳其昭,想到陳其昭那些沒有邏輯卻字字肯定的話語,他的神色不禁沉了幾分。
尤其是對方反問的那句話。
他問我瘋了嗎?
像是瀕臨絕望往外呼救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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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其昭做了一個很深的夢,頭疼欲裂間彷彿聽到有人在耳邊呼喊他,離散混亂的記憶最後歸結到一點,清醒的時候他看到素白的天花板以及左上位置懸掛的吊瓶,混亂的記憶才終於回籠,他只記得最後跟隨沈於淮去了休息室,之後的記憶完全混亂。
他正想起身,忽然被一個聲音叫住。
“躺著,醫生說需要你靜養兩天觀察。”陳時明坐在他身邊,“這次多虧你運氣好,那杯香檳沒喝多少,不然真喝出問題就不是睡一覺的問題了。你就不會……”
陳其昭沒動,他盯著陳時明看了一會,記憶回籠才想起那個動作怪異的侍者。他沒說話,腦中快速地思考會場上發生的事情,他實在想不到別人,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