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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買奶茶,你們喝什麼?”顏凱麟點完餐起身。
沈於淮不喝,陳其昭說了聲隨意。
很快餐桌上就只剩下沈於淮跟陳其昭。
陳其昭沒接觸過這個時期的沈於淮,他認識沈於淮都是好幾年後,那時候的沈於淮比現在要更成熟也更冷淡,而且當年兩人的相識多半也有自己的原因在內,現在對上沈於淮他最多就只算是個平平無奇的小輩。
連找話題都是乾癟癟的只剩下問好。
餐廳還是老式的手寫點餐,不像後幾年二維碼點餐盛行。
陳其昭把自己跟顏凱麟的點的餐寫上,抬眼看沈於淮:“淮哥吃什麼?”
沈於淮聞言報了個菜名。
陳其昭把菜名記上,剛寫完餘光瞥到選單上的精美貼圖,順口就問:“不加蔥?”
沈於淮聞言一頓。
陳其昭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他知道沈於淮的部分口味,兩人有空聚餐的時候他總會在一些菜品上備註不加蔥,“我跟你點的一樣,菜品貼圖似乎加了很多蔥。我不吃,就問問你。”
沈於淮道:“不加。”
陳其昭應了聲,在沈於淮的菜品上備註。
他神色未變,手指卻微微遮住,劃掉他原先的菜品,在沈於淮的菜式後面加了‘x2’。
寫完之後,他才拿著選單去了前臺。
沈於淮坐在靠窗的位置,餘光掃著不遠處的陳其昭。
天氣確實悶熱,餐廳裡空調因為進出人員較多也不太涼快。
可即便如此,陳其昭還穿著一件外套。
外套主色卡其,兩臂位置是藍白相間的條紋,穿在膚色偏白的陳其昭身上顯得他的年紀偏少。再加上他戴著帽子,髮色偏軟,遠遠看去前臺處的他就像個乖巧的小朋友,與一驚一乍性格跳脫的顏凱麟截然相反。
安靜乖巧,說話也不大聲。
沈於淮眸光在陳其昭身上停留片刻,在他轉身時提前收回。
陳其昭點完餐回來,還未等他找話題化解尷尬,一向沉默的沈於淮主動開口了。
“手臂的傷好了嗎?”沈於淮問。
“好了。”陳其昭拉開椅子坐下,聞言沒多說什麼,大大方方地拉開外套袖子給他看。
一個多月時間,手臂上的傷口早就拆線了,只留下一道疤。張雅芝看著這道疤都念叨了好久,天天拿著她那個從國外捎回來的祛疤膏,讓他早晚要塗上一回。除去繃帶後傷疤還是有點大,他也不是容易流汗的體質,就乾脆穿著外套擋著。
陳其昭的手很白,白到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臂膀上沒多少汗毛,薄薄的肌肉覆蓋在骨節分明臂膀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橫跨大半手臂的刀痕,至今還能看出當初挨刀時候的觸目驚心。
沈於淮記得在醫院遇到陳其昭的時候,男生無畏無懼,連血滴落在地板都沒反應,直到他提醒的時候才後知後覺。
當時兩人沒打照面,陳其昭未必會記住他。
陳其昭正疑惑沈於淮為什麼突然問他手的事,忽然就聽到口袋裡的手機鈴聲。他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徐特助打過來的,他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以為是銳振電子那個專案出問題。
“二少。”徐特助聲音裡帶著幾分試探:“您現在還在學校嗎?”
“在。”陳其昭目光在沈於淮身上停了片刻,後者微微點頭示意沒事,他也就繼續問道:“專案出問題了?”
“不是。”徐特助瞥了眼坐在後座的上司,“您吃午飯了嗎?”
陳其昭莫名其妙:“你有話可以直說。”
徐特助稍稍整理措辭,“老闆正好在這附近,問需不需要接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