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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其昭神情一頓,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怎麼咳嗽了?”
張雅芝沒抬頭,幫他清洗掉手臂上的藥水,“有點小感冒,說話嗓子就癢。你別動,等媽媽把這個洗掉。”
陳其昭盯著張雅芝,語氣微沉:“你看醫生了嗎?”
“吃過藥了。”張雅芝摁住他的手,“別動了,傷口清理完再上點藥。”
陳其昭臉色難看,語氣強硬了幾分:“你明天跟我去趟醫院做個體檢。”
“好端端的做什麼體檢,我又沒什麼病。”張雅芝被陳其昭突然強硬的語氣激起幾分抗拒,深感莫名:“再說都快好了,咳咳就是說話有點癢,過兩天就沒事了。”
陳其昭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不對,他已經很多年沒跟家人交流過,也想不起來當年自己是怎麼跟父母交流,唯一記得的就是差點把家人氣個半死。
他強硬慣了,後來又是習慣發號施令,從來就沒服軟跟人說過話。
可這會看到張雅芝,想到前世已經氣了這人一輩子,他的情緒與語氣不覺就鬆了幾分:“媽,嚴重感冒會引起肺炎。”
張雅芝知道陳其昭的性格,這孩子說話直來直去,正值叛逆期,白天還剛跟陳時明吵過架。她心氣著這孩子不知輕重在外面惹禍,被這無厘頭的要求搞得也有點情緒上頭,正想說一說陳其昭,卻忽然看到面前的男生微微低頭,原先的戾氣散了些許,說話的情緒鬆了下來。
陳其昭的臉孔本來就乖巧,只是很多時候性格壓過了外貌給人的
浴室內光線明亮,鏡中年輕又稚嫩的面孔帶著些許的嬰兒肥,沾水的髮梢蓋住了半隻眼睛,原本顯小又乖巧的樣貌被額髮遮住,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陳其昭看著鏡中的自己,打量著現在的樣貌,重生的感覺越發真實。他漫不經心地回憶著,早年確實是這樣的一副容易受欺負的長相,弱裡弱氣,後來四處奔波收拾殘局,臉上那點肉也沒了,才勉強有了點威風。
頭髮太長了。
也不知道18歲的自己到底是哪裡腦抽整了這個髮型。
很快,他收回目光,餘光在洗手檯工具櫃裡掃了掃,翻到了把剪刀,乾脆利落地把擋眼睛的額髮剪掉。
剪完頭髮他洗了把臉,從衣帽間隨意找了頂帽子戴上,然後下樓。
今日天氣晴好,陳其昭下樓的時候,陳時明已經不在了。陳建鴻最近出差不在家,陳時明一沒在,家裡也清淨幾分,只有他跟張雅芝。
張雅芝昨天就已經約好了醫生給陳其昭做檢查,還被陳其昭要求禁食禁水說是陪做體檢。自家孩子是什麼脾氣她知道,她怕這孩子脾氣上來不願做檢查,只好答應陪他一起過來。
兩人到了醫院。
陳其昭讓護士拿了張單子,把張雅芝的資訊也填上,二話不說就替她做決定:“能做的專案都幫你勾上了。”
張雅芝見狀微愣:“怎麼勾這麼多?”
“不多。”陳其昭把自己的體檢單給她看,“時間都差不多,總歸要等我,能做的都做了。”
“這一套下來都要中午了。”張雅芝低頭看了下手機,“中午不回去吃了。”
體檢一套流程下來耗費不少時間,有些專案要多等幾天才出報告。陳其昭的專案比張雅芝快一些,他到醫生診室的時候,李醫生拿著心電圖給他做講解:“目前看來是正常的,不過年輕人還是少熬點夜,保持作息規律比較好。”
陳其昭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沒問題,他還算陳家裡最長命的一個。
他把自己的報告放到一邊,詢問道:“我媽呢?她有沒有問題?”
醫生見他對自己的情況也不關心,詢問的問題全關於張雅芝的體檢情況時,也耐心地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