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男生在用很下流的語氣討論楊煊和應茴的事情。
“要不要賭一把?”馮博用力拍著王興淳的肩膀,“我覺得起碼得啵兒一個,賭不賭?”
“你怎麼不說起碼拿一血呢。”旁邊有人跟著說。
“操,滾你丫的拿一血。”陳皓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後腦勺上。
“哎喲皓子,平時一說這事兒明明是你最來勁啊!什麼意思這是?”
“哎哎別失落皓子,”馮博攬著他的肩膀安慰,“開玩笑呢,你也看出來了,煊哥明顯對應茴沒興趣啊。”
“操,那你還撮合個毛線。”因為臨走前的那一出,陳皓對他愛搭不理。
“玩兒麼——別當真別當真,等會兒我發簡訊給煊哥,保證什麼也沒發生。”馮博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較真,他一拉下面子求和,沒人好意思跟他繼續置氣。
陳皓的臉色總算緩過一些。
因為不想和他們離得太近,湯君赫特意放慢腳步,離前面幾個勾肩搭背的人越來越遠。
那間瀰漫著幽藍燈光的小酒吧裡,那兩人之間真的不會發生什麼嗎?湯君赫是最後一個走出酒吧的,出來的時候他正暗自猜測著這個問題。
正在這時,側面突然衝出來一個人,用力地拽了一下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酒吧的側牆。湯君赫沒有防備,被那人推著壓到牆上。
——他隨即意識到這人又是周林。他被斷斷續續地跟蹤了六年,不需正眼看他就能辨認出來。
他居然一直跟到了這裡。湯君赫心裡一驚,面上仍表現得鎮定。
“放開我。”湯君赫試圖掙脫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