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上睡得正熟,沉沉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掃過他的面板,讓他覺得有些癢。
那一瞬間,楊煊產生了一種他們就是這樣一起長大的錯覺,彷彿一夢十年,他弟弟就從十年前的糯米糰子長成了眼前的這個小小少年。
但他繼而覺得下身有些不適——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十七歲少年來說,晨勃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有些尷尬的是,此刻那個本該翹起的位置,恰好被那隻搭在身上的腿壓在下面。
楊煊剋制住直接把他弟弟從他身上掀開的衝動,伸出手握住他的小腿,想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拿開。但沒想到剛一用力,湯君赫就迷濛地睜開了雙眼,一臉懵相地無辜看他:“……哥?”
楊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起開。”
還沒睡醒的湯君赫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聽明白似的:“什麼?”緊接著,他還舒展筋骨似的在楊煊身上蹭了兩下。
楊煊簡直要懷疑他是故意的,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離我遠點。”
感受到楊煊語氣中的威脅,湯君赫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收回了搭在楊煊身上的胳膊和腿。然後他發現自己晨勃了——自從那次夢遺之後,他幾乎每天早上都會晨勃。
生理課上講,男生到了青春期都會出現晨勃現象。思及此,湯君赫忍不住偷偷地瞥向楊煊的下半身,然後他發現他哥哥也晨勃了,而且看起來比自己的更明顯。
楊煊已經坐了起來,本想問湯君赫要不要起床,卻不想垂眼一看,他那個腦回路奇奇怪怪的弟弟,正盯著他的下半身發愣。
楊煊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什麼?”
“啊,我……”湯君赫匆匆收回視線,一時語塞,結巴了幾聲才說出囫圇話,“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正不正常……”
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楊煊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移到他的下身,然後他看到他弟弟那條被刮蹭得不成樣子的淺灰色運動褲中間,明顯鼓起了一團。
看起來小,原來已經長大了啊,楊煊腦子裡冒出這種想法。他忍不住又瞥了一眼他弟弟,那張漲紅的臉上嵌著一對圓溜溜的眼珠子,正躲閃著看向別的方向。
“這麼大了還不晨勃,那才是不正常。”這話說得頗有當哥哥的架勢,楊煊給他弟弟上了一節遲到的生理課。
有生以來第一次和別人討論這種問題,湯君赫有些羞赧,他伸手揉眼睛,藉此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沒想到楊煊突然朝他傾過身,用手指撥開他的額髮,盯著昨晚磕破的傷口看——創可貼被血浸透了大半,看來傷口比自己想象得更嚴重,也許需要縫針,楊煊思量著,然後開口催他道:“快起來吧,一會兒帶你去醫院。”
“哦。”湯君赫磨蹭著坐起來,下半邊刮爛的t恤被他夜裡蹭了上去,他伸手要拉下來。楊煊眼神朝他身上掃了一眼,看到那面白生生的脊背上赫然被刮蹭出了一道長長的刮痕,從一邊腰側延伸到另一邊,橫亙在脊背中央,雖然傷得不深,但乍一看上去卻十分駭人。
他伸出手,攔住湯君赫拉下t恤的那隻手,啞聲道:“怎麼沒說?”
湯君赫聽明白他話裡的指向,伸手去摸那道刮痕:“我覺得不太嚴重……”
“別碰,”楊煊握著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開,“一會兒去醫院一起處理。”
替他把t恤小心拉下來,楊煊拿出手機給陳叔打電話,對著電話,他不假思索地把來時的路線描述了一遍。
掛了電話,他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怔怔盯著自己的湯君赫:“怎麼了?”
湯君赫幾乎是有些崇拜地問:“哥,你是怎麼把路線記得這麼清楚的?”
楊煊微微挑眉:“這要記嗎?”
湯君赫記起他們小時候,總是楊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