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戀之意,倘若說有一絲一毫的話,那便是對這個半途闖進他世界的弟弟了。不僅是因為湯君赫對他全身心的依賴和信任,還因為他們都想逃離這裡,逃得越遠越好,越快越好。
楊煊躺在地毯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聽著外面的鞭炮聲逐漸弱了下去,客廳裡靜寂無聲,他才將湯君赫抱到浴室裡,打算先幫他處理乾淨,然後自己洗個澡。他剛把湯君赫放到浴池裡,湯君赫就醒了過來。他在浴池裡趴起來,抬眼看著楊煊。
“醒了?”楊煊正站在浴池的一側,拿著花灑調水溫。他全身赤裸,肌理分明的身體透著年輕而蓬勃的力量感。湯君赫半蹲在他面前,伸手去觸碰他的性器,見楊煊並不阻止,他湊過去,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楊煊伸手去勾他的下巴,音色微啞地問:“會麼?”
湯君赫先是搖頭,又緊接著點頭,溼漉漉的眼睛看著楊煊說:“我可以試試。”楊煊剛射過不久的性器幾乎是立刻硬了起來,直挺挺的,青筋暴露,在湯君赫的手心裡彈跳了一下。
他斜斜地靠著牆,看著他弟弟專注而討好地賣力舔弄他,那兩片黑漆漆的睫毛時而垂下去時而抬起來,半遮的那雙眼睛實在是漂亮極了。
湯君赫將他的性器越含越深,先是隻含進去飽滿的龜頭,然後試著將莖身朝裡吞入。儘管上面還停留著精液的味道,但湯君赫一點都不覺得味道奇怪,他喜歡他哥哥身上每一個部位,也喜歡他身上的每一種味道。
在這種強烈的視覺衝擊之下,楊煊覺得自己的下身脹得厲害,幾乎要在湯君赫的嘴裡射出來,他俯下身把湯君赫抱起來,將他的後背抵在瓷牆上,兇狠地頂入他的身體。
“哥,”湯君赫被楊煊抱著,幾乎是半懸被插入,但他一點都不害怕,他趴在楊煊的耳邊,小聲地說,“我剛剛嚐到了你的精液。”
“味道怎麼樣?”楊煊用力抽動幾下之後,放緩了速度,緩緩地頂弄著他問。
湯君赫想了想說:“有點鹹,有點腥。”然後他又湊近去親楊煊,“哥你嚐嚐。”
他微張的唇間若隱若現地露出嫣紅的舌尖,楊煊下身力度不減,偏過臉跟他接吻。他一點也沒嚐到有點鹹有點腥的精液味兒,他嚐到了有點甜的蘋果味兒。
儘管淋浴間還有一層玻璃門,但他們還是小心地顧忌著隔音問題,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一切都是在無聲中進行的。唇間粘膩的水聲和交錯的急促的喘息聲,在狹窄而溼熱的空間裡清晰可聞。
湯君赫最後是被楊煊抱到床上的,他被折騰得疲睏交加,但仍舊睜著眼睛不想睡覺,他抱著楊煊說:“哥,我特別喜歡你。”
楊煊白天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再加上還在倒時差,這時也有些累了,他閉著眼睛隨口問了句:“有多喜歡?”
湯君赫努力運轉著腦細胞,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不知道,”過了一會兒又頗具少年心氣地補充了一句,“哥,我可以為你去死。”
楊煊只當他睡著了說夢話,在黑暗裡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說:“別說胡話了,睡吧。”
“我們聊天吧哥,”湯君赫看著他說,“我都沒跟別人聊過天。”
“你以前的同學呢?”楊煊問,對於湯君赫沒有朋友這件事,以前的他雖然談不上關心,但偶爾也會感到略微詫異。
“他們都不喜歡我,”湯君赫小聲說,“自從周林在班上說我偷了他的東西,就沒有人肯理我了。”
楊煊皺起眉問:“什麼時候?”
“就是我從他宿舍逃出來那次。”湯君赫回憶著那時的情形,那晚他用圓規紮了周林的手,慌里慌張地從凳子上跳下來逃出去,臨走前將書包落在了周林的宿舍。第二天上學,周林將書包還給了他,湯君赫當時怕極了,接過來就塞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