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沒欺負你?”
湯君赫立即一骨碌爬了起來,伸手拉下身後的t恤,矢口否認道:“沒有,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他為什麼要給你買消炎藥膏,錢多得沒地兒花了?”湯小年擰開藥膏的蓋子看,“用過了?”
湯君赫腦內靈光一閃,想出了一個糊弄湯小年的藉口:“他剛剛給自己用的,他的手受傷了。”
湯小年非得問個明白:“怎麼受傷的?”
“被煙燙傷了……在手心上。”湯君赫伸手拿過她手上的藥膏,“我一會兒給他送過去。”
“你什麼都不跟我說,最後吃虧的是你自己!”湯小年蹙著眉瞟了他一眼,“告訴你不要老跟他混在一起,吃得虧還不夠多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抽菸喝酒哪還有點學生的樣子,你老跟他混在一起,自己都被帶壞了!大白天的還趴在床上,也不知道學習,這都高三了……”
聽著湯小年喋喋不休的唸叨,湯君赫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起身,坐到書桌前開始做元旦假期的作業。湯小年見目的達到,總算停住了嘴,拉開門走了出去,走前還嘀咕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連著兩晚,湯君赫都一反常態,沒去敲楊煊房間的門,但他的心裡卻並不好受,他在等楊煊來敲他的門。他的滿腔熱情好似遇到了一盆當頭潑下的冷水,僅剩的幾點火星還在搖搖欲熄地半明半滅,只等楊煊肯過來,它們就能灼灼地再次燃燒起來。可是楊煊卻並不如他的願,除了那次過來送藥,他再也沒有來過。
飯桌上,湯君赫忍不住悄悄地觀察楊煊的神情,希望能看到他臉上出現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可是楊煊卻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一往如常地沉默而淡然。他便也表現得疏離而冷漠,反正他習慣了用這樣的面孔示人。
他暗自打定主意,楊煊不來找他,他就絕對不會去找楊煊,這種事情總該有些回應才能繼續下去……湯君赫不是會出爾反爾的人,可是當他下定這樣的決心之後,當晚他卻罕見地失眠了。
他輾轉反側地想楊煊,雖然他們還在一個家裡,還是會一天碰見幾次,但他卻覺得很久沒有靠近過楊煊了。他很想楊煊。想貼近他,擁抱他,親吻他。這種想念一旦出現,就好像漲潮的潮水一樣,一波又一波地湧上來,快要把他淹沒了。
已經凌晨兩點了,湯君赫還是睡不著。他坐起來,雙眼失焦地盯著眼前的黑暗看了一會兒,然後下了床,趿上拖鞋,拉開門走出自己的房間,走到楊煊的房間門口。
這麼晚了,楊煊應該已經睡了,儘管猜到這個事實,但湯君赫還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抬手敲了敲楊煊的門。他的動作很輕,敲門聲很小,但在寂靜的深夜裡陡然響起來還是把他自己嚇了一跳。
他不敢繼續敲門了,怕驚醒旁邊房間的湯小年,但他又不想這樣回去。單單是待在楊煊房間的門口,也比自己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要好受一些。他抬手放到那扇木製的門上,短短的指甲無意識地刮擦著門,發出細微的聲響。
然後那扇門居然開啟了。
湯君赫呆怔地看著出現在他眼前的楊煊,覺得自己在做夢,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才敢確認眼前的人的確是他哥哥。
“我還以為家裡進了貓,”楊煊上身裸著,只穿了一條睡褲,低頭看著他說,“撓門做什麼?”
“我沒想吵醒你……”湯君赫有些不好意思,他沒想到楊煊真的會給他開門。
楊煊側身讓開空隙:“進來嗎?”
“嗯。”湯君赫走進去。
楊煊剛一合上門,湯君赫就猛地撲過來把他抱住了,楊煊的後背緊貼著門,他弟弟的頭髮蹭到他的臉側。
楊煊被他壓到門上,並不掙脫,只是問:“睡不著?”
“哥,你跟我做